*内含宰/陀_
*蒙太奇手法,微量血腥描写_
*有私设↑,有ooc↓,注意避雷_
太宰治_
15 years old
真悲催啊家人们,兴高采烈地来横滨旅行,穿梭过程居然被一个男孩子全程目睹了,话说这荒郊野岭的竟然也有人来??
“啊!你该不会是这里的妖精吧?”少年单手捂着嘴,惊奇地开口道。
你盘起腿坐在石墩上,摸索着自己这具透明的身体,神色平静地用右手穿过左手手腕,又抬头看了眼少年——少年有一头乱蓬蓬的黑发,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原来是个中二美少年啊……你这么想着,单手撑起脸,与少年四目相对,笑盈盈地说:“我是幽灵哟,‘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在这里游荡’。”
“话说你在这荒郊野岭的干什么?看你年纪不大,天快黑了,一个人呆在这不怕吗?”你拉下上扬的嘴角,用蹩脚的日语问道。
“对哦!”少年好像被点醒了什么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捆绳子,在一根不易折断的树枝上绕了几圈后再打上死结,一边扯着绳子一边弯起眼笑着对你说,“谢谢你的提醒啦,不然我恐怕都忘记了呢,幽灵小姐。”
不是,少年???你在做什么啊!!??我一共产主义接班人看不得这种事啊!!!
你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把脖子靠在绳子上,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转眼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满脸写着幸福二字。
“……”
嗯,挺梦幻,也挺炸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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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死ˇ法果然不行啊,太痛了!”少年按揉着被绳子勒出痕迹的地方,没好气地抱怨道,转头看向救下自己的你,用如早晨林中甘露般净澈的声音介绍自己,接着问你你的名字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一时兴起来横滨旅行,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看见了’吗?唔——这不就跟没说一样嘛……”太宰治把玩着绳子,垂下眼帘思考着什么,接触到你的视线,又抬眼和你对视,陡然笑了起来,“嘛,我说,不如跟我走吧?万一除我以外的人都看不到你,那这场旅行岂不是很无聊?我至少能看到你、跟你说话——这个提议怎么样?幽灵小姐。”
你细细考虑了一下,没人一块儿聊天确实很无趣,于是答应了他的提议,看太宰治一副得逞的表情,你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果然……
你微微抬头,视线流连在五座特别高特别黑的大楼上,眼神是死的。
“你没告诉我你是黑手党啊。”
18 years old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你背对着躺在床上的太宰治,望了眼窗外正午的太阳,向他发出灵魂拷问。
“天亮了吗?”太宰治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整个人懒洋洋的,没有一点想起来的意思,“啊……小姐也来睡吧,你这个年纪,应该——……”你还纳闷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没后文了,转头一瞧才知道他又睡过去了。
“又睡了啊?明明快被任命为干部了……”
你长舒一口气,走到正在熟睡的太宰治面前,微倾身子,端详着他的眉睫,少年蓦地睁开双眼,在看清眼前人是你的时候,目光才稍微缓和一些,他神色慵懒地反手捂住下半张脸,弯起眉眼与你视线对撞。
完蛋,被蛊到了!
你赶紧直起身子,两步并作一步地移开一米远,遮住自己红得可疑的脸。
“哦呀,小姐的耳尖好红啊。”
“非得揭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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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两个孩子原来是他们啊……”你看着眼前这个名叫“芥川龙之介”的少年撑着颤抖的膝盖站直身子,不禁为他捏了把汗,“这孩子战损得也太离谱了,可怜的娃,给你擦擦。”
你拿出一块和自己一样透明的帕子,顶着太宰治投来的强烈目光,轻轻擦去小芥川脸上的血ˇ迹,小芥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非常可爱(?)地用他那只白净的右手去蹭了蹭脸颊。
“差不多是时候了吧。”你听到太宰治拐弯抹角地说出这句话,本以为是对小芥川说的,转眼探去才发觉他的视线落在你这。
太宰治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倒不如说是一直以来,他总像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一般。
你没有过多驻足于他那双鸢色的眸子,就像你注定无法停滞于这个世界一样,人是不会在一个地方来回踱步的。
“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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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听出了太宰治的潜台词,直视着他,问,“你打算叛逃?”你看见他短促地浅笑了下。
“有位友人希望我到‘救人的那一方去’。”你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温柔的神色,宛若神明终于挣脱泥潭,他闭了闭眼,笑着说,“所以,与其说是叛逃,不如说是去有光的地方呢。”
太宰治再次睁开那双鸢色的眼睛,视线定格在你身上,同你四目相对;你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青空的飞鸟,飞鸟投掷的影子匆匆掠过,只留下被橙红与紫粉撕裂的青空。
你回过神,仓促地笑了下,一如那海水沉默时海边的暮色:“我知道了——”
“去你认为正确的地方吧,我同你一起。”
“我永远归属你。”
??? years old
你的身体总算不再透明,只不过恢复的时机有些尴尬,记得当时你突然出现,把路过的某横滨市民吓了一跳,那人立马就晕过去了。
道歉了,也被太宰治笑了一个月。
“啊!我突然想起小姐刚恢复的时候——”
“不,你什么都没想。”
陀思妥耶夫斯基_
15 years old
家人们,就在刚刚,有一个美少年从面前经过,好后悔没有去要联系方式啊呜呜呜……
就在你忏悔的时候,突然间一阵狂风刮来,你下意识地扯着裙摆不让它扬起,却忽略了自己的遮阳帽——它被风带走了。你惊呼出声,伸出手想抓住帽子,明天估计会出一条新闻——一女子发疯似的在烈阳下狂奔,这究竟是……?!——当然,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遮阳帽最终落入一位黑发少年手中,你瞬间抓住了希望的稻草,猛然停住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深喘了几口气,稳定下来后急忙对他道了声“谢谢”。
少年静静地注视着真诚道谢的你,再看了看手中的帽子,渐渐展露出月光般清凉的笑容,将遮阳帽递在你掌心,语调轻柔得像柳条拂过明澈的水面:“下次一定要好好抓牢它。”
“嗯!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慢慢抬头看向这位嗓音温柔缱绻的少年,不偏不倚地撞入一双葡萄色眼眸,情不自禁沦陷在他的微笑里。
靠!这不就是刚刚那个美少年吗!?
少年面露疑惑,随后转化为担忧的神色,道:“您还好吗?”挥挥手想让你回过神。
你瞬间被点醒,心头涌上来的羞耻感使你红了脸颊,但很快便云消雾散了;眼前人自然注意到了你的变化,唇边溢出笑意。
为避免尴尬,你邀请少年一块儿去吃雪糕,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气氛正好,你们互问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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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气原因么?好热啊……太阳进入狂暴模式了吗?话说费佳你真的不热嘛——
你看向肩旁微低着头疑似在计步数的、穿了很多(?)衣服的少年。
骤不及防间,他那双生得尤为好看的、像雨后泛洒着琉璃光的沙参般的葡萄色眸子转向你,嘴角噙着笑,有意无意地将向着你这侧的耳鬓碎发撩至耳后。
唔!啊啊啊,真是要疯了!!——
你羞红了脸,匆忙回头,用舌尖抵了抵下颚,按捺住不该有的心思,攥了攥遮阳帽,遮阳帽的鎏金色丝带结着少男少女的蝴蝶。
18 years old
你最近感觉牙有点疼,连带着旁边的牙肉也痛痛的,但思来想去好像也没吃什么甜食。
啊,说到甜食,你本以为费佳应该属于那种不爱吃甜食的人,“嗯,看样子就像”——你当时是这么想的,直到你看到他书柜抽屉里的零食盒子——里面装满了酒浆果。
你想到这,嘴角轻轻飘出几声愉悦的笑意,笔上作饰的羽毛也轻柔了许多,于是你在书信中道出绚烂一瞬的情意——
“我喜欢松树林里清晨结下的雾凇,也喜欢茶余饭后你给我留的冰糖,这个国度的一切都似海峡偶遇的日出那般清晃,可我还是最喜欢你啦。”
会不会有点肉麻……?哎呀!对待恋人还管什么苦茶子?真的是!
“小姐在为谁写信?”慌不择路间,费佳倾着身子,瘦弱的手覆上你的肩,语气平淡得不像平日的他,依你的角度转眼便可以瞥见他时扑的鸦睫,他看到信上娟秀的字迹,缄默了一会儿,再问,“这是写给谁的?”
大家好,这是麦外敷,刚看到我给他写的情书了,但他好像不知道是写给他的。
那表情阴暗得就差给你来个摸头杀了!
事情败露,遂飙土味情话。
“当然是写给你的啊。”你撂下笔,抚上他的手,他的眼神略有缓和,你继续说,“莎士比亚不是写过十四行情诗吗?我不会写诗,可思来想去,我一定得写些什么给你,十四封情书或许也好。”
金赭色的云彩镶在天边,你捕捉到少年墨紫色眸中一掠而过的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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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了墨的松树藏住粉紫色的星空。
“如果小姐某天被家人杀ˇ死,是选择原谅,还是怨恨?”在电脑桌前,他问你。
“得看是有理有据还是无凭无实吧,哈哈,费佳,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想杀我才问的。”你毫不在意地嗔笑道,“如果是很久以前,我倒希望有人能杀ˇ死我、帮我解脱呢。”
“……”
你紧紧地盯着他,笑容在沉默中击溃,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扭曲:“你不会杀了我的,对吧?”
“嗯。”
费佳的笑容在你眼里离奇恐怖,电脑室里幽蓝的电子光诡异得可怕。
自那以后,你们都默契地没再谈这件事,生活恢复如初,你以为他已经忘了那个问题。
他应该忘了的。
??? years old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鲜ˇ血慢慢铺张开,你倒在血ˇ泊里,静蓝色的衬衫裙被染得脏兮兮的,想大声求救,但已经痛到喊不出来了,经由一定路程传达到大脑的疼痛感和剧减的思考范围都在告诉你一个既定事实:你的爱人,是杀害你的真ˇ凶。
怨恨他吗?你当然恨,恨他把你变成这幅破破烂烂的丑陋模样!将你从孤独漫长的时间旅行中解脱、将你从腐烂锈化的情感思想中解救的那个被你独占的神明,是引诱你坠下地狱的恶魔,是教唆你吃下原罪的毒蛇!!!——
给他下咒吧??就像他对你下永世孤独的咒那样,利用他对你的留恋,引ˇ诱他说出“我爱你”。你的脑袋里乱糟糟的,全是乱码。
“跟我说说话吧?……求你!……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再也……!”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你挣扎,你觉得自己快哭了,希望终究是落下了帷幕。
"Я люблю тебя."
可惜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你的意识已经消散了,空气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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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我就说嘛!费佳不到最后是不会杀ˇ死我的,这一招假死用得不错,不过痛也是真的痛,我差点都信以为真了。”你洗掉脸上最后一点血ˇ迹,说。
看来是被横滨的某人摆了一道,才会让你假死吧。这么想着,你从后面环抱住坐在电脑椅上的费佳,他抬眸对上你的视线,扬起手抚上你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感受到苦痛的。”
在压抑的房间里,你听到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