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鹿鸣

前厅

白父白母从白旭处得知柳瑾瑜今日也来了，很快便吩咐管家准备酒席为其接风洗尘。此时，饭菜方上桌，白父白母方可休息喘口气，就见柳瑾瑜与白卿卿牵着手走进厅堂。

白卿卿依偎在柳瑾瑜身边，眼中充满了辛福与甜蜜。二人行至白父白母面前方松开手，柳瑾瑜朝白父白母双手作拱道：“伯父，伯母，瑾瑜今日多多叨扰二位了。”

白卿卿一听，不高兴了，不顾白父白母在场，小声地在柳瑾瑜耳边嘟囔着：“玉哥哥真讨厌，叫什么伯父伯母啊，叫岳父岳母才对嘛！”

柳瑾瑜听后浅笑一声，微微颔首道：“卿卿说的是，是瑾瑜之过！”话落，又朝白父白母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白卿卿见了，颇为满意得摆了摆脑袋。白父白母见柳瑾瑜这般宠着白卿卿，心头大喜，却不得不做样子假意不疼不痒得训斥了白卿卿几句。

饭毕。柳瑾瑜遭白父白母强势挽留于县令府留宿，推托不过只得留了下来。而白卿卿听到柳瑾瑜留下更是激动到了极点，拉着柳瑾瑜问长问短，大至人生目标，小至喜爱的茶水，一刻也停不下来。

……

翌日清晨，鸡尚未打鸣，万籁俱寂，东边旭日缓缓升起，而没人知道，不久后县令府内却会是一番热闹景象。

县衙

卯时一刻，经过昨日一天休沐的县丞、主薄、典史、衙役等都已立定于县衙内。此时，白父身着五品绯袍官服，佩戴着银鱼袋正坐于县衙正堂上位。县衙内各为其事，批阅公文。

“启禀大人，今晨庐州府加急送来今次乡试本县中举名单，请大人详检。”下首的梁县丞递过一本册子到白父面前。

白父本就对柳瑾瑜今次乡试下场一事多有上心，今日休沐方至县衙便能够得乡试中举之人名单，自然接过下首梁县丞手中的册子。

翻来名单，只见柳瑾瑜之名稳稳地占据首位，后文配字：庐州府天和三年乡试第一名。

白父见状有些震惊，因在县衙内不可过于失态，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吩咐手下衙役将此名单抄录贴在县衙外，并派遣衙役向各位中举学子报喜。

……

县令府

后院。白卿卿洗漱后本欲向白父白母请安后便前往柳瑾瑜所在之院落，不料被白母硬留下来与绣娘师傅学习刺绣。其实，白卿卿绣工本就了得，绣娘师傅也没有什么好传授她的，但奈何白母觉得柳瑾瑜白卿卿二人已有婚约在身，而婚期也将近，不宜太过亲密，便强留其下来。

白卿卿一连绣了几个花样白母都只是点头，丝毫没有放白卿卿走的意思，白卿卿不免沮丧起来，小脸沉着，也不言语，只是一味地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白母。

半刻钟后，白母许是被白卿卿这副模样打败了，叹了一口气，道：“卿卿，走吧！陪为娘去看看你哥哥和瑾瑜在做何事？”

白卿卿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绣样，屁颠颠得小跑至白母身侧，摇着白母的手臂撒娇道：“娘亲最好了，卿卿以后一定听娘亲的话，那我们去看看夫…玉哥哥和哥哥在干什么！”

白母揉了揉额角，戏谑地看了女儿一眼，便与白卿卿朝外院走去。

……

前院。柳瑾瑜正与白旭谈论此次乡试下场做题时的心得。白旭忽疑惑不解道：“瑾瑜，汝言，你此次做题时仿若最后提笔答题者然汝却是最早交卷者，这般行为，会不会有些不妥之处？”

“皓轩兄，不必多心。今次庐州府被派遣监考的二位学政大人都是正直之人，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瑾瑜坚信，此次乡试，必不会有藏污纳垢之事发生。”柳瑾瑜满是信心的答道。

白皓轩听得柳瑾瑜此言，方放心下来。

“玉哥哥，哥哥……”门口传来白卿卿清脆地声音。柳瑾瑜白皓轩闻言知是白卿卿即朝外走去。

柳瑾瑜与白皓轩方站起来便见白母与白卿卿走至面前，忙向白母作揖道：“岳母（母亲）。”白母颔首，二人才重新整理思绪，问道：“不知岳母（母亲）前来所为何事？”白母尚未回答，白卿卿就抢着说道：“我和母亲就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嘛，玉哥哥，哥哥，你们刚刚说什么这么严肃啊？”

白皓轩听了，伸出手在面前白卿卿的头发了揉了揉，道：“哥哥在询问你玉哥哥此次乡试事宜，哥哥准备来年乡试下场试试。”白卿卿似懂非懂的懵懂的哦了一声。

四人坐定，便闲话家常起来，其中数白卿卿最为活跃，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火热。

一盏茶后，一个小婢女走了进来，朝四人行过礼后道：“夫人，少爷，小姐，柳公子，府外来了两个衙役，敲锣打鼓的说是给柳少爷报喜。”小婢女话落，众人猜测想必是柳瑾瑜中了举人，纷纷站立一同前往前堂。

前厅

两位腰系红绸的衙役坐在下首，见到白母一行人，站了起来，朝四人拱手作揖道：“夫人，少爷，小姐，柳公子。”其中数白皓轩最急切地道：“你二位此次前来，不知可是为了瑾瑜中举一事？”

二衙役听了大笑，道：“公子猜的不错，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柳公子不仅考中，更是高中魁首，是我庐州府的解元！”

白皓轩和白卿卿听了愣在当地，还是白母反应快，忙吩咐管家给二位报喜的差官喜钱，二衙役得了钱又说了一些吉祥话便离开了府。

此时，前厅只剩白卿卿，白旭，白母与柳瑾瑜四人，白卿卿于白旭面面相觑，而白母则用更为满意的眼光看着柳瑾瑜。

……

很快便到了正午，白父回到府中，见柳瑾瑜尚在饭桌上，更是满意，坐定后轻轻地拍了拍柳瑾瑜的手背，道：“瑾瑜，晚上县衙要准备鹿鸣宴，以贺我盘县今次乡试中第举人！你高中解元，可是为我盘县挣了好大的名声！”说完，白父又是一阵大笑。

柳瑾瑜自是点头示意道：“多些岳父提点。”

作者有话说：

本文地方行政制度采取州（府）——县——乡镇三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