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乡试下场的日子。
这天,庐州学馆往日里那些闭门苦读的学子们纷纷从屋中走了出来,似要见证此次乡试大考的盛状。
柳瑾瑜、吴思二人在一众同窗的陪伴下来到考场外,听着在场诸位同窗不厌其烦地叮嘱着二人乡试事宜,见此状,二人深为感动。
众人于贡院外寒暄了一会儿,柳瑾瑜与吴思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一同朝在场众人拱手作揖道:“诸位同窗,瑾瑜(慎之)先行一步了,待乡试完毕,我等再聚首清风楼把酒言欢。”
众人见状,摆手示意二人,大笑道:“瑾瑜兄,慎之兄,切记答题精炼,莫要逞一时之勇。吾等可回去为二位准备的接风喜宴去了。”
柳瑾瑜、吴思交换眼神后,言道:“必全力以赴!”紧接着,二人便拂袖向着贡院而去。
……
贡院内
本次两位主考坐于高台之上,四位同考于高台下众位奋笔疾书的考生间穿梭,提调坐于众考生之后,双眼如炬,似鹰隼般审视着在座学子。
柳瑾瑜坐于第一排中位,恰与主考官相对。只见他周围的考生们迅速的蘸墨行文,而柳瑾瑜仍在省题,或许是他这不同异于在座学子的行事,上方的两位主考官纷纷将目光投到柳瑾瑜的身上。
若是换了旁人被两位主考官同时如此关注,要么迅速答题,要么紧张不怯,而柳瑾瑜似是尚未察觉得到,无甚反应。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柳瑾瑜提笔在面前的考卷上写了起来,不到半刻终,洋洋洒洒一篇文章已作完。又见柳瑾瑜轻轻地放下笔,低头检视,不一会儿功夫,拿起考卷便站了起来朝高台两位主考官的方向走去。
柳瑾瑜将考卷放在两位主考官面试后,恭敬地向其行了一学子礼后,便提前退场了。此事放下不提,只说台上的那二位主考官,本就对柳瑾瑜远慢于在座众位考生的审题而觉此子必落第。却不想审题过后,柳瑾瑜竟一气呵成答卷离开,再看其离去时的模样,想是颇有把握。对此,二人对柳瑾瑜本人学识更为好奇,碍于此时只悄悄记下。
……
深夜
一小屋内众位阅卷官员正在阅卷,只见东北角两位阅卷官员拿着一张考卷面红耳赤、争论不休。只听得一阅卷官员说道:“此作以《国殇》为名,结合前朝灭亡之理,引经据典,处处切道要害,又论我朝政策不妥之处,并提出可实行的改善之法,想法新颖,用词大胆,此篇当是本次乡试之魁首!”
话音刚落,又一官员道:“此篇文章锋芒毕露,仍需雕琢,此子尚待沉淀几年。”
闻后,前头欲立此篇为魁首的官员更为恼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二人的争论声引来了屋内众位阅卷官们的注意,两位主考官更是走到二人面前,道:“你二人,说得是哪篇文章?附于吾见。”二人称是,很快将手中考卷交与主考之手。
两位主考官细细地考究此文,边看边不住地抚须点头道:“此文甚好,此子有问鼎状元之才,于此,应点为解元方可不愧此作!”
想到此处,两位主考官脑中不由出现乡试下场那日提前交卷离去的柳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