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程

蒹葭阁

清晨第一道曙光射入院内，打破了院子的静谧。空气中弥漫的雾霭渐渐地凝成一颗颗露珠漂浮着，在晨曦照耀下，似珍珠般晶莹闪烁。院内蓓蕾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娇艳欲滴，别有一番滋味。

阁内。“什么？！！妹妹你要我帮你给瑾瑜送荷包？”白旭倍感震惊道。白卿卿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握着白旭的手摇摆着道：“哥哥，玉哥哥三日后就要赶赴庐州学馆，你就帮帮卿卿嘛。”

昨日柳瑾瑜走后，白母便与白旭解释了卿卿异常的缘故，白旭本以为自家妹妹是小女儿家待嫁羞涩，如今又求着自己为其送这等定情之物。更是好奇柳瑾瑜昨日究竟做了什么引得自家宝贝卿卿如此惦记着他，再看自家妹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得同意。

白卿卿见白旭同意帮忙，心底更是乐开了花，藏不住笑意的嘴角微微上扬，拉着白旭嘴上说着：“哥哥对卿卿真好。”白旭听了，甚感喜悦，同时对柳瑾瑜又多了一分好奇。

……

柳府

柳瑾瑜正收拾着行囊，吴思满脸怒气地从屋外走了进来，见到柳瑾瑜慢悠悠的整理行装，带着些许气愤开口道：“柳兄可知前日汝乘舟欲归时来时不见来时舟并非意外，这一切乃是李潇那厮谋划设计对付君的。那日我就觉得整件事情有疑，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真昨日我在酒馆听到柳兄当日所乘之船夫与人谈笑此事。”

柳瑾瑜看了吴思一眼，并未言语。吴思未觉其中深意，继续道：“那李潇给予船夫十金要他将你送至湖岸便尽快离去。想来此次李潇一早就设计好了，然无缘无故他为何带十金于身赴会？”柳瑾瑜依旧一言不发。

吴思等了许久也不见柳瑾瑜表态，终是开口问道：“二郎，莫不是你早已知晓这一切皆是李潇……”柳瑾瑜听到这，眼底闪过一丝白光又迅速恢复平静，对着吴思微笑道：“也只是猜测，只是没想到真是他，我与李兄往日并无甚恩怨，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设计于我。”

吴思听后，沉静下来，细想其中关系未明。又见柳瑾瑜气定神闲得继续收拾行装，猜测其已有想法，故按下不提。

……

行船途中

甲板上，柳瑾瑜迎风而立，望着滚滚奔流的江水出神，不禁忆起前世死亡后魂体一直跟在李潇身边，亲眼目睹他暗杀掉一个又一个比其出色的无辜学子，直至成为首辅。想来千百年来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而无辜丧命的人又不知凡几，那光鲜亮丽的爵位背后藏着多少无辜者的尸骨。想到这，柳瑾瑜深深得叹了一口气。

“二郎，二郎，船舱内一众学子正以文会友，吾等去凑个热闹。”说着吴思便拖着柳瑾瑜前往。

船舱内

“刘兄，汝方才所言并未考虑到我朝国策，我朝以礼立国，如若叫方全大人亲自监斩其父，岂不有违钢常伦理？此举甚是不妥。”一陈姓学子道。

“陈兄所言亦欠妥当，方全大人刚正不阿，昔日除奸佞、惩谗臣，是多少学子的榜样。况且此案正是方全大人亲自办理主省的，如今只不过是监斩此等损贪污受贿、损国害民之徒，又怎如此拖沓？”刘姓学子反驳道。

“刘兄，监斩贪官，固然人人得而诛之，然则亲斩生父，此举实在过于不合礼法。”陈姓学子急忙道。

两人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好不热闹。柳瑾瑜与吴思到时刘陈二人正争得热烈，突然，不知人群中谁高呼一声，“不如让柳案首来评定一番。”

众人纷纷朝柳瑾瑜的方向望去。吴思当场愣住，柳瑾瑜双眼如炬看向桌后正自饮自酌的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