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屋内红檀木桌上已有丰盛佳肴
两人坐在桌前,他向他倾诉着
“沈轲…你知道吗…当时,孤正与燕国交战,却因听信谗言,将大军调头攻向瑥国……时至今日,燕国来要人,想必那燕国君就是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孤会选择攻打瑥国…”
“燕国君什么样的人,孤最清楚…你到了燕国也不会好受…”
沈轲听着,愣了半晌:“…圣上,你醉了,早些休息吧”
“不!孤没醉…孤清醒的很!”他一致坚决认为自己未醉
于是乎沈轲将韩枭当小孩样哄着:“好好好,圣上没醉,圣上清醒的很”
韩枭瞧了眼沈轲一身青衣,又看了眼那容貌
竟不由得觉得很美
恍惚中,好似看见了他,“殷郦…”韩枭有甩了甩脑袋,让自己醒醒酒,那人的身形又消失了,眼前是沈轲。
“你真的好…像他…”韩枭双眸迷离,像是回想些什么,笑了笑
“罢了,那也不是他…”说完他猛的灌了一口酒
沈轲又即使拉住他的手,有意阻止
顷刻间他反抓住沈轲的手腕,力气大得很,站起怒道:“连你也要逆孤的意吗!”沈轲不知道他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眼神充满疑问,只能任由他对自己怒吼,就算手腕被抓疼了,也要忍着,谁让他低人一等呢
本以为韩枭会就此放手,可没想到他竟然赏了沈轲一耳光!沈轲被打的天昏地旋,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那样子就像被夫君家暴的妇女一样,一直捂着被打红的脸颊,趴在地上,不敢动
韩枭竟得寸进尺,蹲下掐着他的脖颈使他转过头来面对自己,一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但那“战利品”脾气太犟,非要教训几下不可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将他的头颅拧下来
而沈轲呢,他也难受,但他也疑惑,为什么韩枭会无缘无故发怒,不过也难怪,不然他又怎么会伐瑥?
他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捂着韩枭的手肘,费尽力气吐出几字:“放了我…求…你”韩枭这才松了手
沈轲眼角下方留有红晕,貌似…哭过?
不对,应该是梨花带雨的前兆
那韩枭看也不看就直径走到木桌旁坐下,他的脸颊上也有红晕,还不是一般的大,那红晕衬托着他的英俊潇洒的脸庞,就让人感受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特殊的感觉
紧接次日清早,洛宁殿屋内,留有两人,都衣衫不整,这一处,那一堆,谁也都不知道深夜大殿内发生了什么
随着木窗外鸟儿的鸣啼,他醒了过来,环顾四周林乱不堪的环境,又看向侧躺在地上,脖颈留有红痕的沈轲
努力回想昨夜的事,还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只见他默默穿上亵衣,抱起趴在地板上的“美人儿”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后又坐在榻的另一头,以便望着沈公子
时间过了许久,他在心中自问:为什么要把沈轲放到卧榻上?放阶下囚出来,与君王共处一室已然是例外,为何刚刚还要如此温柔的对他?
虽然如此但神情却是清冷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沈轲,你和他长得可真像…”
韩枭沉思片刻后传召关鹰:“来人”
关鹰打开朱漆门,将佩剑握在掌心,行了一礼:“在”
“传令下去,即日起,放出沈轲惨死的消息,并封锁其余讯息,泄露者格杀勿论”他边看着沈轲边命令道
“是,属下遵旨”
待关鹰走后
榻上的沈轲缓缓睁眼,可没想到一睁眼就是仇人盯着猎物的面庞,顿时,想要逃离
他们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片刻后,韩枭越看此人,因酒缘故就感觉越像他,甚至把他当成了那人,想要抚摸那人的脸颊,可是触碰到的时候明显感到他在发抖
虽有发抖,但是那脾气依然犟得很,沈轲怒道:“韩枭!你干什么!把手放开!”
原本迷恋的眼神也随着话语愈来愈杀气腾腾:“沈轲!”韩枭又一次地掐着他的白皙的脖颈,“不要以为孤好欺骗!你最好给孤老实点!不然,牢中的叶昭可受不起一次刑法!”
沈轲似乎被这句话镇住了,立马变得乖巧,好像在等着韩枭再一次发落
“罢了,昨夜…你为何来我寢殿?”
沈轲壮起胆子,坐了起来:“在下是被张公劝来的…”
“呵,从今以后没有孤的应允,你不许踏进这寢殿半步”他用着威胁的语气冲着沈轲说道
“是,在下记清了”
“还有,孤将你放出来的本意是想磨磨你那锐气,不然直至今日,你还在牢中囚着”
随后又补了一句:“…孤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是…”他竟有些颤抖地回答道
万里之外,有一繁华胜地——燕国国都兰陵
兰陵大殿,守卫士兵到处都是,殿内高台上,燕国君燕辋一身金龙袍,面容英气,虽长胡子,却不显岁数,背对大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攻取臻国,可那出访臻国的使者急匆匆地跑来,使得燕辋的思路崩塌
“报——”因为是跑来,一时间换不上气,然使者的语气断续
听到使者的声响,燕辋转过身,注视着使者,“讲”
使者单膝下跪,双手行礼,“禀国君,前些日,臣出访臻国,代表国君,将大燕所出厚礼赠予臻,本意只想换取瑥国皇子,可那臻国君不识好歹,将臣轰了出来”
果不其然,燕辋大怒,坐到龙座,“他韩枭怎么这样!”一声拍板,震透大殿
而后他压制怒火,讲道:“也罢,那我国珍宝呢?”
“被臻国君扣下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燕辋怒喝道:“他韩枭不给人也就算了,竟然连珍宝锦缎一并扣留!”
不知怎的,燕辋却说出这样一番话:“集合燕军,攻入臻国边境,此次由孤亲自伐臻”
使者在旁劝说道:“国君三思啊”
燕辋不停使者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孤意已决,劝阻无效”
大臻临安的王宫内,臻国的国君练着自己的殷炙剑
一旁的关鹰报告消息,“禀国君,那件事已经办好了”
“很好,这段时间看紧点”
“是,属下还有一事,据燕国细作来信,说是燕国君大怒,并会亲率百万大军前来征伐我国”
“那就让他来,正巧孤无聊的很呢”他收起动作,也一并把殷炙插回剑鞘中
“是”
“还有,通知言将军选出百万精兵悍将随时应战”
“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