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阶下囚

他召来士兵，“将亡国皇子——沈轲，关进牢车，并即刻回国”

“是！”

士兵用绳子束缚住他的手足，推推搡搡地把他扔进牢车

坐在牢车里的他，心情垂丧，车的颠簸也激不起他的一丝涟漪

途中，身旁的关侍卫说道：“殿下，国内有新情报，说是…国君病危”

“什么…父皇他…所有人，加快脚步！”

他们快马加鞭，浩浩荡荡向臻国方向驶去

尽管如此，韩枭没有赶上见他父皇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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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80年，初秋，臻国太子韩枭打胜仗，灭瑥国，俘虏其皇子，这本是一件喜事儿，可因臻国皇帝的突然病逝，这红白两事相撞…也让臻国百姓五味杂陈

后被百姓们推举，由太子韩枭继承皇位，号庆湫

在新君韩枭的统治下，臻国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国富民强，战力飙升，成为了八国中最强大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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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地牢内，隔着很远也能听见侍卫婉言劝臻国君的言语声，“国君，此处充满污秽之气，有什么是吩咐奴便是，龙体要紧。”

他拒绝了侍卫的劝阻，“无妨”

“沈轲牢房在何处？”

“国君请随奴来这边”

哒、哒、哒、哒…这声音在不见光的地牢里伴着滴答滴答的水声显得尤为诡异

“这儿，就是了”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他被生锈的铁链绑在墙边，衣衫褴褛，破旧不堪，体无完肤，身体被深红的鞭痕侵略

国君吩咐侍卫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步声很轻，“可真是狼狈啊……沈轲”这句话惊动了被束缚在墙角的男人

“沈轲，我大臻的待客之道可还满意～”

韩枭说着，边向沈轲的方向走去

他无动于衷，也没有回答韩枭的问题，而是冷不叮地反问道：“圣上今日莫非来到此等污秽之地是为了看本皇子的笑话？”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耳光落在沈轲惨白的脸颊上，声响清脆，“看来这三个月，水鞭没有起到作用，那要不我们换一种，让你收收心？”

沈轲那充满愤怒的眼神对上他秀气的双眸，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倔强地晃动铁链

见他无言以对，韩枭补上一句，“沈轲，你得意忘形的时间可所剩无几了…”

“来人，将沈轲清理一下，送进洛宁宫”

“是！”

酉时的洛宁宫宫内，奴才们一一上菜，摆了一半，他说：“停，下去吧”

又问道：“沈轲现在何处？”

“沈公子他现下应该在内务府挑选衣物”

“怎么这么墨迹…”

“那奴婢这就去传沈公子”

他招手示意，“去”

侍女作揖后，退下并关上了洛宁宫的大门

不一会儿，沈轲前来，“不知圣上传本…”到嘴边的话被收了回去，但又面不改色地道，“…在下，所谓何事？”

“伺候孤享用晚膳”

“遵旨”他作了揖，走上前来，为韩枭挨个加菜，脸上是无奈的神情

“你那是怎么表情？”

沈轲竟有些颤抖，“没…没有。”不知是他害怕，还是因为自身疾病

国君压制住心中怒火，又心平气和地与他聊天

“你可知孤为何将你从地牢中放出来？”

“…在下愚昧，不知。”

此时，门外传来侍女的通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国君，梁大人求见”

韩枭不耐烦地说道：“那就让他在通文殿侯着”

“是”侍女回应后走掉了

洛宁宫内，他对他说：“沈轲，随孤去看看”

他回拒了，“圣上商量要事，在下乃瑥人，不合规矩”可这却引发了韩枭的怒气

“孤明明记得，瑥国君临终前，告知于你的是为瑥国报仇，现如今这大好机会，你当真浪费？”

“在下人在臻国，手无兵力，身边无人，敢问国君，在下如何复仇？”

“沈轲啊沈轲，孤说过，收收你的心性，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大臻！”貌似是他手里的玩物不听从他的话了，才会对他这样发火儿…

“孤再说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通文大殿内，那梁大人这儿停停，那儿走走，从面容上可以看出他很是焦急

国君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没来得及换下衣服的沈轲，“梁大人，为何在酉时突然进宫面圣？”

他作了揖说道：“老臣自知有罪，但有一急事需向国君禀告”

国君坐在了大殿内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谭龙宝座上，“讲”

“冀州一带突发水灾，那里的百姓痛不欲生，望国君分发钱粮继续冀州百姓”

“那就自行去寻户部尚书告知并索要”

“是”他作了揖又说到，“老臣也还有一事，想告知于国君：敌国终是敌国，国君需谨慎提防”

他看向了身边的沈轲，但又迅速转回头，怒喝道：“梁仲天，孤念你是两朝元老，这件事，就别掺和进来，不然，土要埋过你的头顶了…”

他有些楞，支支吾吾地说：“……是，老臣退下了…”

沈轲听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没有说话，没有直视，眼睛无神地落在铺满红毯的台阶上

这是，韩枭调侃地说道：“听完了吗，回过神来了吗”语气竟是有些试探，但又迅速转为调侃，“沈皇子有什么高见呐，说来听听，会有何法来次杀孤？”

“不…在下不敢…”

“呵，好一个不敢”两人都沉默了会儿，随后，韩枭来口的第一句竟是这么荒唐

“做孤的奴仆吧…”

他却以为他在开玩笑，“圣上说笑了…这怕是不符规矩”

“哦？不合规矩？怎么和不合规矩法？整个大臻，皆是孤说了算的！规矩，也是孤定的，孤问你，怎么不符规矩？”

“你……”气愤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吐露不出来

“这个消息是很突然，孤给你考虑时间，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