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弟子尊上,异朽阁东方彧卿求见。
门外传来弟子的报信,白子画缓缓睁开眼,脸色依旧惨白如鬼魅
白子画让他进来。
长留弟子是。
那弟子退了出去,东方彧卿推门而进。
东方彧卿呵,白子画,你果然狠,长留上仙白子画,果然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东方彧卿看着眼前人,他的脸,苍白,憔悴,却十分平静。
东方彧卿妖力被你层层封印,十七根消魂钉下她的魂魄散了十分之一了,而你却狠心刺她一百零一,,你不知道她爱你入骨吗?你这分明是要了她的命!
东方彧卿愤然控诉。
白子画够了!咳…
深深的隐忍下,触动了伤势,他的脸更加苍白,忍不住咳了一声,心脏的地方竟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就像被人凌迟处死一样。手握得更紧,似乎这样可以减少心中的疼痛。
东方彧卿白子画,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
白子画我说,够了!
他眼眶泛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
白子画有什么事,和我到天牢里和小骨说吧。
径自离开绝情殿,飞身往天牢方向。
看门弟子尊上,世尊有令…
白子画让开!
白子画心中有气,不顾看门弟子的阻止,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门弟子尊上!
抬眼望去,那天牢里哪还有她的身影?有的只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惊恐、绝望遍布全身。
白子画她呢?!小骨呢?!
白子画怒然质问那看门弟子。
看门弟子尊上,恕弟子不知,昨日…世尊和…和…蓬莱掌门进过天牢。
在白子画强大气场的威慑下,那看门弟子忙双膝下跪。何时见过这样的白子画?只见他面色冷寒,周身的空气瞬间低了几度。
师兄?白子画拳头紧握,往贪婪殿走去。
东方彧卿呵,晚了,一切都晚了。
东方彧卿冷笑,离开了长留。
“嘭!”贪婪殿的门被外力猛的推开!
摩严子画?
霓漫天尊上…
霓漫天看到他有些意外,他知道了?呵,不过知道又如何?他会为了花千骨而杀了她?!
白子画花千骨呢?!
白子画极力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
摩严她?哦,杀阡陌劫走了。
摩严满不在乎地说道。
白子画我再说一次,她呢?!
横霜已然出鞘,剑指摩严。
摩严子画,你为了她…呵,我把她流放蛮荒了,永不召回!
白子画你……
白子画瞳孔蓦然放大,蛮荒!此刻,天知道,他多想杀了眼前人为她报仇,但他不能,因为他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霓漫天呵,花千骨害死我爹和朔风,偷盗神器,欺师灭祖!
霓漫天冷笑。
白子画看向她。
白子画你再说一次。
霓漫天哦,尊上怕不知道吧?流放之前,她还被泼绝情水,一边痛入骨髓,一边喊着师父。
绝情水?!他们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绝情水泼下,她该有多痛,又该有多绝望?此刻,滔天的怒火再抑制不住,横霜赫然架在霓漫天脖子间。
白子画我要你血债血偿!
霓漫天惊恐地看着他,这样的他,像极了三天前处置花千骨时的神情。冰冷、无情却又似那哀怒之兽!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只是她如何能与白子画抗衡?喉头腥甜,一口血喷出。白子画根本没有出手!这让霓漫天更加恐惧,谁都想不到白子画的修为竟高深到运天地之精为我所用的地步。
摩严子画!
摩严忙阻住白子画。
白子画师兄还要再一次护短么?就不怕悲剧重演?
摩严你!
摩严见他提及当年之事,又羞又急。
白子画呵。
越过他,横霜随着他仙力的牵引更加熠熠生辉。手起剑落,横霜已然砍下霓漫天左臂。
横霜许久未沾血,如今浴血出鞘,更加耀人 那散发的寒气透到人骨子里。
霓漫天啊!!!
霓漫天惨叫,立马晕死过去。
摩严子画……
白子画呵,是啊,长留上仙白子画的使命——扶正道不衰,守长留永兴,护八方安宁。可我此刻竟连我唯一的徒弟都护不了。呵呵呵…
他仰天长啸,收回剑,往绝情殿走去。
白子画噗!
还未走到内殿,一口血猛然喷出,他单膝下跪,手紧紧捂住心脏。痛!消魂钉入骨都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一个人要心痛到什么程度才能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她竟是这样痛的么?那个他身中剧毒也放不下、那个他以血来保护的人,竟遍体鳞伤!而他,却不知道,却无能为力!心口的刺痛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