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杂货铺里的铃铛响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孩。
2020年10月,晴
她穿着一件衣脚掉线的衣服,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似的,一摇一晃地进店。
她刚进来不久,一个妇女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砰!”一下踹开了门:“你这个小兔崽子,皮厚了是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复习,你还敢跑到外面来浪费时间!你还有七个补习班没上!看紧和我走!”
她说着楸着女孩的耳朵,硬生生地把她向外扯。
我这时候才发现女孩手里有一个药瓶,具体没有看清那是什么药。但进过那个妇女的拉扯,那瓶药脱离了女孩的手。
药瓶上“帕罗西丁”四个字暴露在空气中。
“妈妈,我……我好累,我得……得了……抑郁症……我想要休息……”那女孩还没有说完,妇女就打断了她的话。
“累什么累!只有失败者才会喊累!我看你就是吃药吃出毛病了!赶紧跟我走!”那一个个字眼从她的嘴里喷出。
这时候作者走了出来,看了看母女俩,悄悄地伏在我的耳边说:“你还记得上大学时得了抑郁症出事的那个大二的学妹吗?”TA又故意抬高了点声音。
我先是愣了一下,作者指了指母女俩,接着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哎呀,就是那个跳楼的那一个呀!”
“哦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闹得很大,全校都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应和着作者。
我走向了那瓶掉在地上的药,把它捡起,递给了女孩,说:“加油,别放弃自己!”
女孩的母亲眼里夹杂着复杂的神情,似乎有对自己过于严厉的后悔,似乎有对没有早一点关心女孩的自责,似乎又有对我们让她发现错误的感激……
她走到女孩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对不起,我们回家吧!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向老师请假,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好吗?”
女孩看了看她的母亲,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的母亲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领着她离开了。
这时候作者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咱这店还能开下去吗?”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都要成为接待室了,都不卖东西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刚才还傻傻地认为作者难得正经了一回……
“唉,我怀疑我可能要破产了……”作者用手支撑着额头,“要是我们破产了你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可目前这店还开得下去。”我漫不经心。
“哎对了,你们不是有严格的等级界限吗?这和我们中国古代很像,可你们的技术比我们发达,你们是怎么……”我说到一半的话被作者打断。
“你是想问我们是怎么平衡政治和经济的吗?”
“嗯。”
“这就很有趣了,我们有'蒂',这你是知道的,克斯巴达不会轻易许下诺言,一旦许下,就会有'蒂'的见证,克斯巴达就会誓死守护这个承诺,否则就会灰飞烟灭。一只克斯巴达在一个国家为国君效忠时,就有'蒂'的见证,是不可以背叛的。”
“那为什么会主动效忠呢?”
“我们实行的是禅让制,不是世袭制。所选取的克斯巴达必须是贤德的。”
“那你之前要养我一辈子的承诺……”
“是真的。”
“那我就不担心杂货铺破产的问题了,反正你会养我一辈子。哎,对了,既然一辈子都养了,要不然高抬贵手,养我十辈子?”
“你别得寸进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拿出表格,写到:
2020年10月,一个不幸而幸运的女孩光临本店。
叮——
下一个客人即将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