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然是她

此时蔡徐坤已经说完了决选赛的事情，一旁的张姣姣始终侧着头，满眼是蔡徐坤。

她不时地提出问题，强硬地和蔡徐坤搭话，甚至让有些话显得无厘头。

而蔡徐坤始终是温和的，他只到眼尾的笑意似乎淡了几分，可看起来又不像是不悦的样子。

沈无恙自认是一个挺识趣的人，在张姣姣不太友好的目光再一次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犹豫着问出口：

沈无恙社长，还有别的事么？

蔡徐坤看向沈无恙，两人的目光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对面的女孩目光闪烁了几下，后飞快地偏向了一处没到一秒随即恢复，样子看起来有些无措。

蔡徐坤眼尾的笑意似乎又淡了几分，但他仍旧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悦，依旧是那一副温和的样子。

蔡徐坤没有别的事情了。

他看了看沈无恙的神情，想了想，补充道：

蔡徐坤要是有什么急事，先走也没关系的。

沈无恙沉默了一瞬，她看到面前的两个旧识的人坐在一起，少年温润如玉，少女漂亮精致，整个画面养眼又般配。

反观坐在对面的自己倒显得有些许的多余尴尬，她把蔡徐坤给的资料收进背包里，慢慢站起身，从嘴角处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

沈无恙那我就先走了，假期后再见。

沈无恙转身，突然蔡徐坤出声叫住她：

蔡徐坤沈无恙。

沈无恙回头看着蔡徐坤，等待他的下文。蔡徐坤眉心几乎不可见地皱起，他眼里有微光浮动，神色稍有异样。

但沈无恙逆光看他，只能看见少年大半的脸藏在阴影之下，看不清神色的异样。

蔡徐坤旁边的张姣姣却看得清楚，她对他的了解其实胜于她对自己的了解。

蔡徐坤沉默了几瞬，末了，他轻轻说道：

蔡徐坤你记得好好准备比赛。

沈无恙应下。

沈无恙离开后，蔡徐坤和张姣姣心中各怀心事，两人之中沉默了几个呼吸间。

张姣姣突然开口问他：

张姣姣学长，你觉得这次谁会赢？

蔡徐坤看向他，眉眼依旧温润如初，笑意在眼尾处淡淡晕开。但他此刻的眼神比往日更深邃，说出的话简单又平淡，却有一种别样的不近人情。

蔡徐坤当然是沈无恙。

这个答案是张姣姣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在这一刻，她的心一瞬间如沉冰窟，慢慢地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她想起她遇见蔡徐坤的那一天，正好是她上初一那年冬季的第二个雪天。那一天为什么哭，其实张姣姣自己也不太能想起来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青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流泪，长大后回忆起来总是会觉得幼稚矫情，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只记得哭得难过好了。

至于那天她眼里的蔡徐坤，其实故事里的很多细节都已经被回忆慢慢磨灭掉了。但她给予他的评价依旧不变：那是天神赐予的救赎，连随手的片刻温情都带着金色的柔光。

如果是遇见之前有人问起张姣姣的生活，她一定会说：父母离异，孩子缺爱，钱财多多，又浪又飘。

但后来如果有人问起，她一定会把“孩子缺爱”改成“救赎已遇”。

她觉得爱其实也可以是一眼万年的喜欢，哪怕那个人总是在拒绝。

但张姣姣一点儿都不害怕，她觉得她想要的，无论什么样的手段，只要得到了就好，而且蔡徐坤就算儒雅温润，眉眼精致，她觉得她可能是命中注定那一个能抵抗住他身上疏离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