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师姐的“魔爪”中逃脱出来,语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报告今天的情况。
“那个苏小二,可真是不怕死的,送饭送酒,他吃的可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不处置了他,还留着他。”语琴抱怨着。
凑过去,“咱们无欢谷不是不允许男子闯入,违者死么?这个苏小二有什么来头,让师傅留他一命?”
本是无心的一个疑问,雪茶却在听到“违者死”的时候,心头一跳。
脸上有些慌张,“应该是师傅有别的想法吧。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练功呢。”
语琴感觉雪茶今天有些怪怪的,应该不说,不止是今天,这一段都怪怪的,还是听话的躺下去,闭上眼睛。
回到床上的雪茶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是洛哥,一会是师傅,两边拉扯,心慌意乱。
她不敢想象,如果师傅发现了洛哥会怎么样?会杀了他么?那自己呢?
心慌之中,没有注意到,月下的影子,莫无心就站在一角,顺着那窗户的缝隙看着她。
月光很冷,照在地上,一片霜白。
…
苏小二躺在干草之上,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唯独这夜里冷风阵阵,吹的他鼻尖都是冰凉的。
睡不着,不能干躺着,一骨碌翻身,不死心的又去研究那栅栏。
这次他没有再爬上去,只一根根的,看着那铁棍。
借着月光,他反复的摩挲,“倒是新奇了些。”
“有什么新奇?”
月光下,拉长的身影,短衣小打扮,很是轻快的一个男孩。
年龄么,约莫着只有十二三岁左右,身体很结实,想来也是个练腿上功夫的,大腿的肌肉将裤子都绷紧了。
苏小二左右打量,“谁家的小毛孩,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回去找娘听歌谣睡觉去。”
“嘿,你说我没用,我没爹没娘。”
“呦?没爹没娘,难不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苏小二对眼前这个小孩很感兴趣,不吝啬多聊几句。
况且,他都关这好一阵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也说不准的,我瞧瞧,那会子就听说,无欢谷里抓了个男人,我还当时假的呢。”
小孩眼睛暧昧,装大人的模样,流里流气的凑上来,“无欢谷不留男子,闯进来的,不管什么人,有意无意,当场就杀了。”说话,还用手在脖子那抹了一下。
“你倒是命大,莫不是抓来给当压谷的娇夫吧?”
一听小孩就没读过什么书,估计是在哪里随便听了些说书讲的,“压寨夫人”,自己冒懵的转换了一下。
“你不是男子?你不也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呢。”苏小二一屁股坐下来。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这里的常客,不仅能进来,还常常在这里吃饭呢。”
小男孩很是骄傲,两手掐腰,洋洋得意。
惹得苏小二大笑,“不过一顽童,怎么就能成了无欢谷的座上宾?可奇,可怪。”
“这有什么,就像现在,大名鼎鼎的苏小二在笼子里关着,而你口中的顽童,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