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人是一体的。
信手翻阅书籍上模糊字迹,紫堂幻面露苦涩,不由得摇了摇脑袋。
抬起纤瘦臂膀,没有名字,甚至没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朦胧印记。
怎么可能啊?怎么有人没有另一个自己呢?
果然……因为我是废物么?
反手拉上宽长袖,偏大一号的尺码完美遮掩住了干干净净的臂膀。
小心翼翼和上古老羊皮纸书卷捧还回图书馆高架上,紫堂幻这才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在临近成长期的一个月,无论任何人的手臂及以下的地方会出现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就是你自己。
另一个你自己的名字。
是的,我知道这听上去十分神奇且不可思议,但就是真的呢。
只是可惜,距离成长期只剩下十天了,他的手臂上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字迹。
本来天赋就不高的他,如今更是备受歧视,几乎只要现身就总会伴随着一串“废物”“妖怪”一类的奇怪字眼。
所以这几天来他都一直泡在图书馆里。
为什么要泡在图书馆里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冷冰冰的纸质书籍能给心灵带来一丝慰藉吧。
垂下眼眸,背上单肩挎包,神色黯然地走在路上,薄弱的存在感仿若消失一般。
走着走着,他又不由得回想起刚刚翻阅过的资料。
暖色系的名字是有害的,从红色到金黄的一段距离。
冷色系的名字是有益的,从嫩绿到湖蓝的天差代沟。
黑白色系的名字则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那并不能帮你判断任何东西,且从古至今也只有寥寥几人有这黑白色系的名字。
所以它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大概色系而已,算不得什么严密的分段。
终究是一样没有用处。
紫堂幻叹口气,推开房门。
天色逐渐暗淡无光,没法子,只能打开了那台省吃俭用攒钱买下来的小台灯。
也许,他大概不会有这些名字了吧。
也许他将永远背负着“怪胎”之名了吧。
·
用力摩挲着手腕处的名字,嘉德罗斯的眼中满是不耐烦。
开什么玩笑?!他嘉德罗斯绝不承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弱者!
苍白的皮肤略微泛红,那个泛着银白月光的名字仍然没有褪去半点痕迹。
可恶!
在又一次徒劳无返后嘉德罗斯愤愤捶着桌子,蛛网般的裂纹布满了脆弱的木质表面。
祖玛站在门外,似乎有想要劝慰的意愿,却又被雷德及时拦住。
他摆了摆手,退下衣袖,淡淡的灰色印迹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上面依然是那个名字。
祖玛也沉默了一瞬,翻开手心,纯白色的印记有如冬日白雪一般纯净。
——还是那个名字。
如此诡异的事件还没有发生过,他们也不好说应该怎么去做。
只是……说好的是另一个“自己”呢?
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全部相同?
这,雷德祖玛可是无从得知了。
·
作为为数不多拥有着变色名字的人,你可谓将自己隐藏的极好。
看着手肘上时而金灿灿,时而嫩绿,时而天蓝的名字,你不由得感到头秃。
作为校园里顶顶乖僻的存在,你喜好独来独往,且你的父母十分不负责任,竟然抛下年幼的你去国外度了七年的蜜月还没回来。
你: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了?!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呢!好棒呀!×
反而更糟了,好吧?
先不说这个名字它会变色,单论它一会儿变一个名字,一会儿又换一个名字,你就已经为它癫狂了。
好家伙,感情另一个自己还是个多重人格杀人狂,变态还是啥玩意儿的?
反正你是没看懂这名字到底在搞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花里胡哨的玩意。
你: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就对了.jpg
一只作者鸭艸,反正闲的没事儿我就写番外了。
一只作者鸭反正也没人看正文,还不如瞎写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