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他再次放开了她。
她看清了,在爹爹同意了婚事的那晚,在她的床榻上,在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果然是压抑和隐忍。
他的眸中有光明灭,像是头痛似的,他抬手按住了额角,低声:
禹司凤“我不能……”
不能怎样,他却没有说完。
但她知道他的意思。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裙,又抬眸看了一眼他眼中明灭的光,醍醐灌顶般地,她再次明白了那是压抑的欲望,是他对她的欲望。
她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再次伸出双手来圈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
褚玲珑“你可以。”
她主动去吻他,像一只备受纵容的狸奴,轻咬他的耳垂,蛊惑似的低语:
褚玲珑“和司凤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重要,在我去少阳之前,在我们分别之前,我想让司凤完全属于我……”
她呢喃着吻过他的嘴角,下巴,喉结,感到了他费力的吞咽。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十分用力,像是想要将她推开,但是却没有动。
她贴住他的脖颈,发出貌似天真的邀约:
褚玲珑“司凤~你不想要我吗?”
那一丝本就紧绷欲断的理智的线啪嗒一声,断得彻底,那握住她臂膀的手用力往内一带。
他拥着她一起躺倒在了已然皱乱的青丝绸上。带倒她的力气有些大,弄得她有点疼,她不自禁地轻吟了一声。那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他猛地吻了上去。而她乖乖地圈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吻着她脸颊的间隙,唇角微抿,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迎接他将要给予她的快乐、疼痛,还有永恒。
玲珑先是觉着热,无比的热,跟着却慢慢凉下来,仿佛有风吹在赤裸的肌肤上,还有轻柔的吻落在身上。她半睡半醒,抬手去捞,却抓住了一把长发。
身上有人发出“嘶”地一声低呼,跟着那人却低低笑道:
禹司凤“醒了?”
她动了动,别过脑袋咕哝一句什么,继续陷入昏睡。那人似是不打算放过她,细密地在她滑腻的颈项上吮吻,有力的指尖,拂过她的肌肤,所到之处,像有火点流窜。
玲珑呻吟一声,忽觉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赤裸的肌肤相贴,热度惊人,那人贴着耳朵和她说着话,喃喃念着她的名字,让她快些醒来。
她微微一惊,有一瞬间的清明,睁开眼来,正对上禹司凤黝黑的双眼。
他那样深深地看着她,眼睛里倒影出两个小小的她。长发凌乱在枕畔,拂过她的脸颊,又凉又痒。她忍不住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唤他:
褚玲珑“司凤……”
他“嗯”地答应了一声,捧着她的脸,缠绵而又热烈地吻上去。
她似乎像喝醉了似的,从身体到内心,完全是柔若无骨的,什么都给他,全部交给他。世上只有他可以。切切纠缠着的或许不只是身体,还有她的心和魂魄,与他严密地交缠在一起,谁也不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