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141

路垚“而且你都铁了心想要杀人，怎么还不肯多花点钱买高浓度的砒霜？”

江语溪“这是什么意思？”

路垚“高浓度的砒霜呈现白色的粉末状，而不纯的砒霜则是红色或者红黄色的块状晶体，所以其实这是很容易分辨的。”

乔楚生刚想要让巡捕把他带下去严审，路垚立刻拦住了。

路垚“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聊完呢。关瑁梁，你先听听我的解释。我事先在玫瑰糕上撒了低浓度的高锰酸钾颗粒，倘若你碰了这玫瑰糕，你手上一定还有痕迹没有洗下来。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手？”

果然，上面还有痕迹。

乔楚生“而且有消息说，你还把之前欠的债全部还清了，前两天还是连高纯度的砒霜都买不起的人，现在怎么这么有钱？你哥死了之后，之前那些财产全部归你了，你现在不光有作案动机，连证据都确凿了。”

不过，关瑁梁拒不承认杀哥哥。

路垚“他这个只属于杀人未遂，凶手另有其人。”

白幼宁“还有其他的凶手？”

路垚“实验室都会有通风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会打开两侧的窗户加强空气对流。那种玫瑰糕，如果打开包装放在通风处很快就会变干，可实验室里那块玫瑰糕却很油润，因此，关瑁梁当天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它。”

路垚“一个熟知福尔马林和高锰酸钾反应的人，必然是精通化学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清洗高锰酸钾的痕迹。所以这哥们儿不是凶手。”

乔楚生一听，只好暂时让他坐下，并且让他交代玫瑰糕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瑁梁只好承认，因为债主逼得太紧，他只好打父亲遗产的主意，就买了一盒玫瑰糕，在上面撒了砒霜，可到最后时刻没有交给哥哥，只是放在实验室。

因为关玳梁从来不在实验室吃东西，关瑁梁得知他死了，担心会怀疑到他，就连夜回去拿回玫瑰糕。

好不容易线索推到这里，竟然又断了。

不久，验尸官发现关玳梁后脑有一个针孔，显然是医学院用的探针扎到延髓造成的死亡。路垚去查领高锰酸钾和福尔马林的登记册，和刘墨不期而遇。

刘墨想起在康桥留学时候，路垚带他旷课，害他留级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两人开始斗嘴。乔楚生一见，无奈起身，躲向了一旁。

晚上，两人走在医学院的路上。

乔楚生“你这个人啊，好好的哥们被你搞抑郁了。”

路垚“他就是个白痴，平时学习很用功，但就是笨，每次考试都垫底，你说学生摊上这样的老师，多倒霉。”

随后，路垚又带乔楚生去医学院的禽舍抓鸡吃，乔楚生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两人一到那里才发现，刘雁声是这里的负责人。路垚立刻明白了。

路垚“我知道了，禽舍最容易爆发鸡瘟，所以他要定期为禽舍消毒，手里就会有大量的高锰酸钾和福尔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