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溪“那晚的座谈会,参与者都是素未蒙面的人,彼此并不认识,所以你找人假扮也并不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
江语溪“还有,你说你坐的是三等车厢是吗?”
专业龙套徐麟:“是啊,我有车票为证,怎么了吗?”
江语溪“您可能不太了解,虽然火车的等级是按季节来分的,但是车厢的调换时间却不确定。”
专业龙套徐麟:“这是什么意思呀?”
乔楚生“冬天,距离车头锅炉最近的地方车厢越暖和,所以三等车厢在车尾。”
乔楚生“刚好相反,到了夏天,距离车头锅炉越远的地方越凉快,而且车窗打开,不会有煤渣飞进去,因此在夏天,三等车厢在前头。”
路垚“徐先生,今年入春早,所以一大早所有车厢就调换了。三等车厢,已经被调到了车的最前端。”
路垚“所以,所有坐三等车厢回来的人,除了衣服褶皱,满身大汗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
路垚“灰头土脸,鞋面上全是煤渣。”
见此,徐麟在这个方面也不再多解释什么。不过,他还是说道。
专业龙套徐麟:“即便如此,你们刚刚的推理也只能证明我没有坐过火车,而并不能作为我杀人的证据。”
随后,路垚就当众揭穿他。
路垚“接下来我们就要说说,凶手是怎样逃走的。地上这个压痕,我们当时一直以为是晾衣绳掉下来,所以压出的痕迹。”
路垚“但是,仔细观察之后,我们会发现这个压痕的深度要远远超过绳子的厚度。”
瑶琴“那,到底是什么呢?”
路垚“道具准备好了吗?”
萨利姆“好啦!”
路垚“骑过来。”
随后,一名巡警骑着自行车过来。
路垚“接下来,凶手就会把车停在墙边,踩着车座顺着屋檐爬上二楼。杀完人之后再骑着车原路返回,所以,全程才不留一个脚印。”
专业龙套徐麟:“路先生不愧是名侦探,不过……”
路垚“你杀完人之后一路骑车逃走,在火车站坐了一晚上,等上海的火车到站之后,你就随时人群一起出来。”
路垚“顺带说一句,火车站西边有个缺口,你应该就是从那里进去的。从老乐会里到天目东路找一辆丢失的自行车并不是什么难事。”
路垚“徐先生,事已至此,你还是承认了吧,毕竟这个年代能买得起自行车的人并不多,顺着编号一查,就知道就知道车是谁的了。”
徐麟在铁证面前也认罪伏法。
江语溪“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很困惑。你费劲心思杀了他,为什么还要在他脑门上刻字?这样不是更暴露身份吗?”
专业龙套徐麟:“我只想以此警醒后人要专心学艺。”
专业龙套徐麟:“当年,师父教我们两人雕刻技术,可是,师兄为了偿还巨额赌债,竟然和陶瓷厂合谋以次充好,把下等的瓷器输送给沪上的刻瓷师,而他却仍以原价代为购买,从中谋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