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一副奔丧的样子。”
花晓没好气的骂道。
“完全治好是做不到的,但是保你多活几年还是可以的。”
花晓这么说道,然后给白若安递了个眼色,要她出去去取些东西过来。
白若安知道,那是支开她的由头。
等白若安离开后,花晓才重新看向栀北。此时,花晓的眼里是探究,是思考,也有满满的戒备。
“你骗骗小安就算了,可莫要骗我,你可是打宫里来的?”
花晓这么问道。
栀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那拙劣的借口是骗不了花晓,舒春两人的,立马开口说道
“我不是从宫里来的,也真的没有骗白姑娘,我真的只是一个在主子身边做事的奴仆。”
栀北对上花晓猜疑的目光,半晌才补了一句“也可能……给京都里边的人也做做事。”
好在花晓本身并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栀北点到为止,花晓他们两人以前也是江湖人,自然知道很多规矩,也知道不少人明里暗里在和京都的达官显贵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
“你身体里的小东西,像是从宫里来的。”
舒春说道。
“你伤的太重,也不好治疗,等你伤好了我再看看能不能根治。这药你先吃着,能起到压制的作用。”
舒春将一个瓷瓶放到了栀北的手里。
花晓和舒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花晓对栀北没啥好脸色,倒是舒春觉得栀北身世可怜,多照顾了些。
“我有个朋友若是还活着,他家的小公子也应该如你一般大了。”
舒春轻声说道。随后大概觉得自己这话会让栀北产生歧义,歉意的朝着栀北笑了笑。
“人老了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舒春虽然已经上了年纪,眼角爬满了细纹。但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他眉目都生的柔情,令人平添了不少好感。
但栀北发现,无论是花晓还是舒春,白若安的样貌都不像这二人。
花晓,舒春。一个花,一个舒。这并不是两人的姓氏,听说两人离开医谷的时候,连同姓氏一同舍去了。只因那天春光正好,就接景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
但是白若安不是,白若安有正经的姓名。而姓白的人,栀北目前只知道一人,那便是当朝太女,白晏静。
栀北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昙花一现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藏到了不能再深的角落。
他怕不是疯了,才会觉得白若安可能就是那个女帝在找的前朝小公主。如果真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那也有可能是白若安是女帝见不得光的遗腹子,反正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死的连尸首都找不到都小公主。
白若安不能是小公主。
小公主活着就是为了恨他,而栀北不想白若安恨他。
只是这么一个念头,平白无故,又异常猛烈。栀北不想白若安恨他,不想白若安因他而生气,因为白若安是一个善人,大善人都是上辈子积德的活菩萨。
像他这种的地狱罗刹,怎么能不知好歹平白玷污了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