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伤

“你该不会⋯⋯”

“从来没有真心想当我们的引导者吧？”

正常的引导者听到这样的话，应该是什么反应？生气？愧疚？心虚？伤感？还是其他的什么？

算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反应，多半都与我无关。只要是和情绪搭边的，我就注定这辈子不可能会拥有了。

但是，晓翼这样的一句话，也许是无心的，但依旧让我不禁愣了愣。

是呀，我真的，是真心想要当他们的引导者吗？我是真心想要引导他们，还是仅仅因为他们很像很像我曾经的同伴而已？

迷茫、无助，就像很多年前我失去了一切的那个夜晚一样。

“也许吧。”我转过头去，淡然地看向晓翼，深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看向晓翼略为躲闪的目光，我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当你们的引导者是不是真心的，也没有多大关系了吧？反正，你们现在已经这么强了，有没有我，问题都不大。”

“我要走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晓翼原先紧紧揪住我领子的手渐渐变松，仿佛是再也没有力气抓紧。我伸过手，正要把他的手拉掉，却不料他的手猛然松开我的衣领，在空气中迅速一抓，牢牢扣住了我伸来的手的手腕，“走？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能继续陪在我们身边？

晓翼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多余。呵，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了，我要走了，何地何过，知道了又如何？

察觉到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我心中不仅没有一丝感动。相反地，我觉得他很烦。另一只手像是不受大脑控制了似的，悄悄地伸向腰间，握住了什么。熟悉的坚实质感从指间传来，我已经感受到了表面熟悉的纹路。

紧接着，我手一发力，向着早就已经预定好的路线，迅速挥出。

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在皎洁的月光下闪过，化作一大片璀璨的莹白光华，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银光四溢的幻象，仿佛海市蜃楼的幽灵魅影，倏地刺出！

晓翼清澈的琥珀色瞳眸中骤然闪过一道诧异的光，紧接着被微微的战栗和难以言喻的痛苦取代。他空余的右手迅速捂住左肩膀上的伤口，但殷红的鲜血依旧汩汩流淌，成了一道血红的小溪。扣住我手腕的左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渐渐松开。

我淡淡地望向沉默忍痛的他，我清楚什么是剑刃进入皮肉的痛苦，可心中不但没有一丝羞愧，反而还带了几分玩味。

我亲手伤害了我一直以来都想要保护的人，曾经一次次为他挡去危险的短剑，这一次却成了他痛苦的源头。隐隐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心头渐渐远去。

但我早已忘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重新拾起，重拾那份生而为人最基础的对生命的敬畏之情。

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该走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昵这个我曾经深深想要保护而现在去狠狠伤害的人，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酷和决绝，转头看向远方，准备启程。

就在我正欲抬腿的那一刻，一声怒斥，划破夜空，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林之羽，你究竟在干什么？！”

作者Vanish“各位读者小可爱们，对不起！”

作者Vanish“我们的理科提优素养考试选拔很快就要开始了，尽管我成绩不是最好，但⋯⋯我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

作者Vanish“所以，不能更文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