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普通人的一夜,也是圆宝和斩荒不普通的一夜。
圆宝见斩荒去地上打起坐来,而自己坐在床上。怎么能让他坐地上哪?
圆宝,夭夭主上大人,要不您到床上坐着吧!这里软和些。
斩荒闭着眼睛,原样姿势,不言语。
圆宝见状,又道。
圆宝,夭夭那个在地上躺着的人,他死了吗?
斩荒仍是闭着眼睛,张嘴说道。
斩荒他没死,不过是昏迷,明天早上就醒过来了。
圆宝默默点了点头。没死好,这要是死的话,还有些麻烦。
夜渐深,窗外月色朦胧,喧嚣渐无。圆宝打起瞌睡来。她起身离开床,在房间中间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圆宝,夭夭主上,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先睡了,有事儿您叫我。
圆宝不想在床上睡,这屋里有三个人,有两个在地上,她一个人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不合适。
丑时,斩荒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便睁开眼睛,察看屋内情况。
地上那油腻男人和圆宝都睡着了,大呼噜和小呼噜此起彼伏。斩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烛火仍然亮着,他起身站起,感觉身上增添了不少精力。他走至圆宝跟前,将圆宝揽腰抱起,转身向床上走去。
斩荒真是个傻瓜。有床不睡,偏要睡桌子上。
斩荒将圆宝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角上。
东华帝君一路追斩荒,也到了凡间。他循着斩荒的踪迹到了春香楼门口。四下察看,这里是一处风月场所无疑。他是有忌讳的,对于这种“不干净”的厂所,他从不踏入。
所以斩荒幸运地逃过一劫。
东华帝君无奈返回天界。
第二日,油腻大叔一盆冷水浇了一脸透心凉。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刚要发作骂娘,斩荒一只脚踏上他的胸口,他硬生生地一口气没上来。
斩荒这个小丫头,我看上了,你,以后不要挂念了。
他脚下人之看他凌厉的气势,惊得眼睛铜铃一般大,无奈发不出声来,只得连连点头。
斩荒挪开脚掌,那油腻大叔一口气上来,赶紧大口吸气,待身心稳定下来,便起身站起来。他对于斩荒横刀夺爱,心里仍是不满。
只是迫于斩荒气势,他怨怨地说了句。
“你是什么人?再怎么有权有势也得讲理吧?”
斩荒瞪了他一眼,身形极快地到他身边,来了一个锁喉。那油腻男子差点就命丧黄泉。
“大爷,小人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饶过小的!”
斩荒滚!
斩荒送开手,朝他屁股上一记无情脚 。油腻男子屁滚尿流,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房间。
圆宝在斩荒身后,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对于斩荒救自己,她是感恩的,但是他说自己看上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哪?
斩荒回过头去,朝圆宝微微一笑。
斩荒我说的话,你不必介怀!
不必介怀,这句话圆宝记了很长时间。
斩荒用一大箱子珍珠从春香楼把圆宝赎了出来。那老鸨红姐从来没有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