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错觉？

在办公室里那张摆满了案件分析的纸张的桌子的两旁，曹香成和倪娜相互的望着对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已经不是（他们）她们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进行交流了。

在这个世界上假如还有一种东西能够让曹香成为止嗤之以鼻的话，那么我想哪个词语一定会是“直觉”。

曹香成一直以来都对“女性的第一直觉”这一充满着“神奇”的说辞认为是无稽之谈。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直觉，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自己亲手做到的，简单起来说也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

倪娜可不这么认为。在她的眼中，有的时候女人的第一直觉对案件的分析工作来说很有可能就是一剂强心针，或许在关键时刻还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倪娜知道此刻曹香成一定是在用他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在午饭之前的食欲彻底的消失，她选择用视而不见回敬一下曹香成。

“你，觉得杀害沈浩淼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就是乔曼？”

沉默终究解决不了问题，曹香成很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因此当他知道自己无法用眼神交流去说服倪娜放弃她那“自以为是”的臆想的时候，他选择了率先开口说话，即便她想到的答案和自己是一模一样。

“不是觉得，一定就是她！”

倪娜搞不懂明明曹香成心里想的那个人和自己是完全的相同，那么此时他提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又是作何？当然倪娜并不是那种随意就改变自己内心想法的女人，她并没有理会曹香成那话中有话式的“试探”，而是用坚定的语气将这无聊的问题做一个结束。

“为什么？据我的调查，乔曼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春江市，除此之外她现在已经结了婚，我想她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杀人而肯舍弃现有的幸福吧?!”

曹香成虽然嘴上这样的说着，但是这句话却也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他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出现的概率是微乎其微，但是现有的线索却不得不让他把目光转向乔曼。

“为什么？我想假如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都非得要追究原因的话，那么我们就不会时常面对这么多的杀戮与流血了！”

倪娜看了一眼曹香成，他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他的脸上写满了空白，但却是倪娜能够看得懂的内容。

“我想我们真的应该立刻着手调查一下乔曼了！那个味道，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只不过。。。”

迟疑，这不是倪娜的性格。

曹香成当然是了解倪娜的，但是此刻引起他注意的却是倪娜那没有说出嘴的话，那不是她的迟疑所表现出来的，她一定是故意要说出那三个字的。

“只不过。。。”

倪娜到底想到了什么？乔曼可是她目前为止“钦点”的犯罪嫌疑人，她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想自己亲自给乔曼的嫌疑打个折扣？

可这又是因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

曹香成还是不习惯无端猜测，因为那样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或许直截了当的问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香水的意外出现让我想起了乔曼，这也算是我对此的第一直觉了！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香水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当然这里我指的是除开乔曼之外的！”

倪娜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踱着步子若有所思的将自己的疑惑慢慢的讲了出来。

曹香成耸了耸肩，他知道倪娜能有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她一定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水的味道。当然，问题也就随之而来，那个人是谁？

倪娜虽然是个刑警，按理说她平时接触的人并不多。但是她是一个爱美的女人，工作之余的闲逛和交朋友是她最喜欢的事情。酒吧和商场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因此她的交际圈子也不小。

倪娜认识的人里面，大多数是那种可以称得上是美女级别的人物。既然是美女，那么往自己身上喷洒香水也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么乔曼喜欢的那种香水别人也就应该也会拥有啊！

“你。。。”

“那个人。。。那个人真的很熟悉，怎么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生生的，倪娜将曹香成那还未说出嘴的话堵了回去。当然他知道自己也不用在说什么了！

“算了！不想了，想的我脑子疼！这样吧，我去着手调查乔曼了！走了！”

丢下这样一句话，倪娜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这才是最真实的倪娜，毫无矫揉造作。

我呢！我是不是也该做我的事情了！

曹香成望着那美丽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内心里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种失落的惆怅是对“女人”这个他看不穿的动物的无奈，却也是对倪娜的深深自责。

倪娜是那种让你看上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美女，作为女人的她也是一个爱美的人。假如倪娜没有选择当刑警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成为一名知名的明星。可是如今的她却为了工作不得不放弃那些好看的衣服，化妆品等可以让她更美的女人必备品。

或许，出于女人的直觉，倪娜能够体会的到那香水里面所蕴含的意味深长吧！

抻了抻有些发酸的胳膊，曹香成随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资料翻看了起来。

那是有关秦雅的资料，也就是在他和倪娜坐在一起思考问题的时候他派出去的手下刚刚整理好的第一手资料。

资料上对于秦雅介绍的信息虽然大多数曹香成都早已熟悉，但是曹香成却隐约的感觉到在这份资料里一定会有让他意想不到的信息出现。

或许，拨开迷雾的时刻就会在最不经意的那一瞬间出现。又或许，那只是一种错觉呢？！

顾涛？怎么？

秦雅和顾涛以前竟然在同一间公司？

秦雅和顾涛难道很早就认识吗？

等等，等等。。。

顾涛开的车是三菱恩沃，并不是奥迪R8。不会的，她们怎么会有关联的？

一定是我想多了！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