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过来。正巧碰见忱星在煮牛奶和烤面包。
忱星见到我坐起来,灿烂的向我打招呼:“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无奈,“许江武这事,我怎么睡得着。”
忱星的脸色细微的变了一下,用汤勺搅拌牛奶的手突然一顿。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边下床边质问,“怎么了?是不是许江武的判决出来了。”
忱星没有回应我,待我走进后,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张报纸,“许江武”三个大字一下子撞进我的眼睛。
我用力抓起报纸,迅速浏览着,心一下子落到谷底。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凭什么无罪释放,给我时间,我能找到证据。”
“一定是他杀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放了他。”我不解的摇晃着忱星的肩。
忱星被我弄的有些痛了,她哎呀一声推开我的手,语气中也透露出隐隐的不服,“姐姐,证据实在是太不充分了,虽然在他家发现了尸体和血迹,但是他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在案件存在太多疑点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任他无罪释放。”
经过忱星这么一提醒,我恍然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若是团体作案呢?”
我扭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忱星有些不理解。
“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再去一趟许江武家。”我放下报纸,转身走开,去房间换衣服。
“哎,姐!”忱星在后面叫住我,“他都释放了你还怎么去他家?”
换了一身便装,随便套上一双跑鞋,再配上头上清爽的马尾,在从房间出去时,我的脚步顿了顿,从衣柜深入拿出了一包黑色的皮套塞在腰间。
“当然是非正式方法。”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大口。
“对了,帮我跟卫秋说,今天不用来接我。”
“知道了,姐。”忱星担忧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好像我一定会失败一样。
我表面上轻松镇定的走了出来,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有点余悸。
昨天我原以为万无一失,想不到还是大意了。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的眼神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忍不住不去想他到底是谁,越是神秘,可能越和许江武的案子有关系。
乘车来到许江武的小区门口,依旧能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在楼底下晃悠。
我看了眼时间,此时才刚八点过一点。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景,以我的身手,若是有人从背后偷袭,我能够抵抗的住,可我并没有半点的印象。
难道是,屋里有迷烟?
怪不得在走廊里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异味,我还以为是楼层低,屋里潮湿发霉的味道。
前天在许江武的电脑里,有几个相册是他和死者的合照,不止一个,是每一个死者。
单就看上去,许江武咧着嘴,笑脸阳光的搂着身边的女孩,亲密无间,很是恩爱。
可就是被他如此恩爱的女孩,三个人都没有幸免于难。
有一张照片,正巧就是离他家不远处的酒吧,虽然警察调查过这个地方,但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决定再去看一次。
拦了辆车,坐了上去。
上车后,我突然有些遗憾,许江武释放后,那些证据,估计想再拿都没有机会了。
银座酒吧内。
我随意找了个位置,看着舞台中心人来人往,欢声笑语。
一位穿着马丁靴,戴着十字架耳钉的男人,捏着一杯酒,直径走到我的身旁坐下。
“服务员?”他将酒放到我的面前,“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点杯喝的?”
“找人,谢谢。”我客气回应,不想多说什么。
没想到他整个人凑了过来,挨着我坐下,手若有似无的刮过我的脸,“找谁?这里没有我陈大方不认识的人。”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是吗?你真的都认识吗?”
“那当然。”陈大方大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伸出他那纹着猛猪猎奇的手臂作势想要拉我。
“好。”我进入正题:“那你认识刘小果的事吗?”
为了不引起猜疑,我只说了许江武其中一任死者的名字,就是当初和他在这里拍照片的女人。
陈大方的脸色立马变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咳了一声说:“那不是前几天被报道去世的那女孩吗?你问这个干嘛?”
我的心如雷战鼓,甚至有一些兴奋。
为什么陈大方会如此惊慌?难不成,他经历了什么?
如此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