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何家人当初也确实捡了她,这些年来对她的好也是实打实的,哪怕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但培养她的力度却是一点不小,知遇之恩恩同再造了,任莹自然是不想让何家如霍家那般走向末路了。
“义父,真要如此么?”
很明显何父是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的,不然以他那重诺的性子怎么都不可能做出悔婚这样的事情的,更何况还是在对方无任何过错的情况下。
“··············”何父没有应她的话,只是捏着手里的棋子默默沉思,似是在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也似在想着何家此次如何从这次的危机中跳出去。
“或许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对他的沉默任莹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道。
“阿莹啊·········身为棋子,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他长叹一口气。
“义父。”任莹听他这般叹息,鼻头一酸,这该死的愚忠,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任莹真的想摇醒他,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她知道,那些话在这个忠义一生的男人看来,那都是不忠不义的,任莹咬牙垂眸。
“阿父知道你是个主意正的,家里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此时他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看得任莹无端的升起了一丝烦躁来。
“···············”明显对方是已经下定了决定的,并非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想法的,索性任莹这次来,本就是为了试探他的,也没想过一次就能改变他的想法。
“能支撑起这个家的只有义父。”这意思是拒绝了。
何父难得看她有这般情绪外放的模样,不但没有因为她的拒绝生气,反而笑得更慈爱了。
任莹索性不再看她,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虽然气得不行,但也没立即离开,而是继续陪他将这一盘棋下完,只是接下来两人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过了两日,裕昌郡主生辰,何家这等身份,自然是收到了请帖的,何昭君这些日子都是闷闷不乐的,何母便将她交给任莹,让她将小妮子带出去走走,就当是透透气了。
只是这等宴会实属无趣,不但任莹不喜欢,何昭君也一样不耐,都城里的这些世家小姐们一各个的都自视甚高,捧高踩低的,没甚意思。
但何昭君到底是需要应酬的,因为何家的地位,她在这些世家小姐里面还是混得不错的。
任莹就不需要在意那么多了,干脆撇了她,出去透透气,那辈子这天她也是来这里的,只是记忆过于久远,很多细节都不甚记得了,如今再次故地重游这汝阳王府,依然不会觉得失望,这汝阳王府还真是挺奢华的,至少这宅子就比何家大了不少。
她也没走多远,沿着回廊走到湖边她便停了下来,看着湖里的锦鲤,便解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糕点,有一搭没一搭的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