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血族（三）

第二天清晨，路垚躺在沙发上醒酒。昨天晚上喝的有些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

韩君乐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吃醋道：

韩君乐听说你昨晚约会成功了？我倒是觉得你们还蛮般配的。要不我退位让贤？

路垚我们那是你叙旧。再说，你那里看出来我们般配了？

韩君乐一个无脑，一个无心。难道不般配吗？

路垚不解，韩君乐就解释道：

韩君乐你问林姜有没有闻到酒味，她随便打个岔，你就不问了，这是不是没脑？林姜连当初跟你说过些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不是没心？

路垚不是，你跟踪我？

韩君乐我男人跟着一个康桥女海归跑去吃饭，我不得跟着？万一我男人跑了怎么办？！

路垚我……

冯怀夏·管家小姐，乔探长和白小姐来了。

韩君乐哦。

乔楚生进门就把报纸摔倒了地上骂道：

乔楚生·探长你真是太过分了。什么都敢写。

白幼宁·记者你都念道一路了，歇会吧。

路垚看了一眼标题写着《神秘自燃，欧洲中世纪吸血鬼重现上海滩。》不由对白幼宁竖起大拇指。

乔楚生没好气地说道：

乔楚生·探长别美了。这次是真的吸血鬼杀人了。

到了现场后路垚看到王云凌正在查看尸体，他凑上去看了一眼果然在颈部有两个十分明显的血洞。

他好奇地问道：

路垚能确定是咬痕吗？

王凌云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白幼宁不由的开心笑道：

白幼宁·记者看来又有重大新闻了。

当下四周的人都看像了她，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说道：

白幼宁·记者我是说节哀，节哀顺变。

路垚从一侧拿过来现场笔录看了一眼。笔录上说死者曾经和目击者在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冲突，两人发生短暂口角，目击者被死者打翻在地，死者出门，随后，目击者追出去准备准备寻仇，结果此时在街角，看见一个黑影伏在死者身边正在吸血。而且目击证人不止一个。路垚看完后觉得匪夷所思，看来昨天的案子只是开始，而今天的这个案子，才是他们的目的所在，自己他有些想不通，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一个人？

一侧的白幼宁询问乔楚生道：

白幼宁·记者死者的身份你确认了没有？

乔楚生诧异地说道：

乔楚生·探长这是娄五。斧头帮的。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还专程来道贺。

韩君乐斧头帮？北老九的人。行啊，都算计到当年十三太保头上了。

白幼宁回忆了一下道：

白幼宁·记者他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会被人咬死呢？

路垚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路垚再能打，也打不过吸血鬼吧？

乔楚生听完后就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劝道：

乔楚生·探长别瞎说。幼宁，之前你写啥，我都不管，但是，这次的死者，身份特殊，你下笔的时候，得慎重。

白幼宁赴敷衍地点点头，乔楚生一看就嘱咐道：

乔楚生·探长死者是北老九的人，跟老爷子也有交情。写歪了，人家会觉得是老爷子授意的。

白幼宁·记者他是他，我是说，我爹的事，我从不发表意见，我的事儿，他也无权过问，这件事，我作为记者，有权报道真相。

乔楚生一时语塞，回头看路垚却看到他正在和萨利姆窃窃私语什么。这个萨利姆是个印度人，也是巡捕房的巡捕。乔楚生觉得他没有背景，所以就选择他带在身边打下手。

这时他看到萨利姆一个劲的摇头，而路垚则拿出来一块怀表递给了萨利姆，萨利姆犹豫了下，拿着怀表离开了。

乔楚生只觉得那快怀表眼熟，刚要问卢阿生就匆匆跑到他身边说道“不好了，租界又发现四具尸体。”

乔楚生骤然一惊，还没等他说话，卢阿生就小声道：“这个死者一样，脖颈上有两个血洞。”

乔楚生赶忙问道：

乔楚生·探长身份确定了吗？

卢阿生凑上去小声说了几句。乔楚生当下脸色大变，匆匆地上车走了。

白幼宁好奇地问道：

白幼宁·记者死的都是什么人啊？

韩君乐这还用问？又是你家老爷子的熟人呗。

白幼宁低头沉思，半晌，露出一丝诡异微笑。

五个现场跑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精疲力竭的三个人正躺在乔楚生的办公室休息，突然电话响起。

乔楚生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老爷子发飙了。他一个劲的解释，但是还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等挂了电话，乔楚生就怒道：

乔楚生·探长这个白幼宁，真是过分。竟然写了一篇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治黑帮败类的报道。现在整个租界都搞的人心惶惶。

路垚有气无力地问道：

路垚他自己闺女写的，老爷子骂你干什么？

韩君乐就是。

乔楚生·探长跟三土你差不多。他们父女两个人呀，有段时间没说话了。我这个传话筒也就成了受气包。找谁说理去？

这个时候白幼宁兴奋的跑了进来喊道：

白幼宁·记者你们是没见，刚才这份报纸真的是一抢而空。我自己都没买上。

乔楚生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出来，当即怒道：

乔楚生·探长白幼宁，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吸血鬼我都不在意，可这几个死者，不都是帮派分子。良叔你也认识，人家是大慈善家。

白幼宁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不过她从来不怕乔楚生，当即反驳道：

白幼宁·记者我知道你要说去年冬天，他给淮北的灾民捐了很多棉衣。可他在法租界贩烟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他的钱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

乔楚生气的想撞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释道：

乔楚生·探长你恨你爸，我作为外人，无权干涉，可是，如果你的行为，给老爷子带来麻烦，我就不得不采取措施了。

白幼宁·记者错，我不恨他，我恨的，只是那些披着法律外衣赚黑心钱的衣冠禽兽。

这个时候萨利姆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乔楚生回头看他衣衫褴褛，臭气熏天就问道：

乔楚生·探长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