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斩头（四）

一下车他们就到了那家妓院，找到了老鸨后路垚开始询问起来。结果那个老鸨不管你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

路垚气的实在没有办法但是也只能强忍着怒火道：

路垚你再仔细想想，十年前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青黛摇头道：“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路垚忍不住质问道：

路垚你是这儿的元老，从一开始就在，这么大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青黛也不恼，她打了一个哈欠道：“我们命苦，不像大老爷你有钱读书，我连字都不认识。每天被囚禁在这三尺之地，那能知道呢。”

路垚那你总该听客人聊起过吧？

青黛突然笑道：“真的没有哎，客人聊的都是些风花雪月，不吉利的事情，有啥好聊的，脑子坏脱啦？”

路垚你！你再不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青黛愣了一下，她幽幽地起身道：“好，我先收拾一下，跟你回去。我听说管饭，说不定里面还有我的熟人。我也去找他们叙叙旧。”

路垚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

青黛不耐烦道：“先生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事，我就准备化妆、见客了。”

路垚被呛的没话，青黛往回走。

乔楚生和韩方希看到这里就无奈的笑了笑，

韩方希·龙族六爷等一下！

说罢他就到姑娘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青黛听的咯咯知直笑，随后就到：“啊，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案子，我好像有点印象。”

乔楚生·探长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当时和谁相好来着？

青黛想了想道：“琬清。”

路垚一看有戏就问道：

路垚她现在在哪儿？

青黛撇了他一眼道：“对不起，不知道哎。”

路垚一看就下楼道：

路垚行行行，我不问了，你爱说不说。

乔楚生却没走，而是搂着青黛调笑：

乔楚生·探长我们还急着回去，知道什么，就一并说了吧，乖啊。

青黛这才说道：“她后来攒够钱，自己赎身走了，从此就没再出现过。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说着就开始跟乔楚生咬耳朵。

路垚偷听，却听不到，很郁闷。

等两个人下楼，乔楚生就说道：

乔楚生·探长把我的表还给我吧？你的那块百达翡丽也没了。愿赌服输。

路垚只觉得肉疼，不过好奇心还是作祟问道：

路垚她跟你说啥了？

乔楚生伸手道：

乔楚生·探长表。

路垚不情愿的摘下来递给了他，乔楚生才说道：

乔楚生·探长她说，与教书先生相好的那个琬清，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还去警察局闹过，后来不了了之，没过多久，她就赎身走了，后来，据说她混成了名记。

路垚愣了一下，皱眉道：

路垚不是赎身了吗？怎么又做鸡了？

乔楚生·探长你上过学没？记者的记！

路垚一下就愣住了，他不可置信道：

路垚真的假的？妓女，记者，跨度也太大了吧？

乔楚生·探长青楼女子，自幼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转行写作，应该不难吧。

路垚说了哪家报社吗？

乔楚生摇头，路垚问道：

路垚那怎么查啊？

韩方希·龙族六爷笨！三十多岁，入行十年，女记者，整个上海滩，也没几个吧？这种事，问问大嫂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往外走，路垚不解地问道：

路垚哎，你跟那姑娘说了啥，她为啥肯跟你说实话？

乔楚生·探长想知道？一块大洋。

路垚靠，真没人性。我不听了。

韩方希·龙族六爷江湖之事，你就别问了。

车旁

韩君乐怎么样？

韩方希·龙族六爷嫂子，这个上海滩的女性记者都有谁？除了白幼宁。

韩君乐这个……跑哪道的？写稿的还是拍摄的？几年啦？

乔楚生·探长唯一的线索就是她可能从业十年了。

韩君乐嗯……你有认识的吗？

白幼宁·记者没有。

韩君乐啊！我想起来一个。申报的撰稿人，成蹊先生。此人文笔犀利大胆，针砭时弊。前些年，我看过她写过文章评论，字迹娟秀，用词遣句，一看就是女的。

乔楚生·探长成蹊，成蹊，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路垚第四个死者，梁文同，字成蹊。

白幼宁·记者如果我没记错，她是从八年前开始写专栏的。

路垚十年前离开长三堂子，上两年学，八年前入行，跟死者同名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

说罢，两便和韩方希和韩君乐个人就上车。白幼宁问道：

白幼宁·记者你们去哪里啊？

路垚报社。

两个人来到报社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见到主编后乔楚生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过主编却根本不买账。他擦了擦眼镜抬头说道：“对不起，就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乔楚生皱眉道：

乔楚生·探长这个人现在是我们的嫌疑人。你这样做这是在包庇他。

主编也不理他，低头开始继续拿着铅笔修改稿子。

乔楚生忍不住问道：

乔楚生·探长你知道我是谁吗？

主编笑了笑道：“乔大探长，乔四爷的威名我自然是听说过了。如果乔探长想动武，在下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只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您干脆把报社也烧了？”

一旁的路垚这个时候就拖着他往外走。出门后乔楚生问道：

乔楚生·探长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你拉我干什么？

路垚你和他那种酸文人能问出来个什么？我刚才在他桌子上看到了稿费发放的清单。上面有成蹊的名字。

说着就把一张纸递给了乔楚生。

乔楚生看了一眼对着路垚竖起大拇指。四个人随后在晚上找到了成蹊先生的家。敲开门后果然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三十多岁女人，气质雍容，眉梢眼角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乔楚生一时间都看呆了。若不知道她的身世，谁能想到她就是那个青楼妓女？

说明来意后成蹊就把他们请进了家里。路垚在她的家里看了一圈屋内，沙发、茶几、书桌，各处堆满书和摊开的资料。

成蹊给他们倒茶道：“屋里有点乱，随便坐吧。”

乔楚生·探长成蹊先生，您就是婉清吧？

成蹊听到这里就一愣，随后优雅地笑道：“已经好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乔楚生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就问道：

乔楚生·探长您一早知道我们会来？

成蹊也不避讳道：“当然，卷宗上的记号那么明显，只要看到，不起疑也很难吧？接下来，只要查查跟死者有关的人，就不难找到我。”

乔楚生愣了一下，心理琢磨着容易吗？然后问道：

乔楚生·探长你是啥时候把卷宗送过去的？

成蹊笑道：“我没有亲自登门的习惯，我是寄过去的。”

韩方希·龙族六爷那你怎么能确定，宋子峰会在临死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从而引起我们的怀疑？

成蹊笑道：“宋子峰是谁？听您的意思，是怀疑我把他杀了，再把卷宗放桌上的？首先我没有那么无聊，其次，上海是个有法律的地方。再有，我当时是把卷宗邮寄给张大志的。”

乔楚生以为马上有了突破，可这个时候路垚却叹息道：

路垚不是，这桩凶案与你无关。案发当夜，她在圣玛利亚医院打点滴，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

乔楚生·探长你怎么知道？

韩君乐指了指桌子道：

韩君乐桌上有病历，急性肠胃炎，那边还有付费单，单子上写着时间，从药物剂量来看，整个过程至少持续五小时。

乔楚生·探长怎么证明是她打的点滴？

路垚拉起成蹊的手：

路垚她手上有针孔啊大哥，你出门不带眼睛的吗请问？

成蹊也说道：“如果还不信，你们可以去医院调查，当晚有很多证人，医生护士病人，有几十个。”

路垚若有所思道：

韩君乐其实，这些年，你一直暗中查访当年的案件，最终发现，杀死梁文同的，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