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昼夜之夜（98）

黎晚不想告诉他是个复数，还是个四的倍数，算是个好的结果，但是该不该信呢，命运不能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不是得以改变的契机。

苏漾看你这样子…让我猜猜啊，如果是坏的结果…其实你早就想好最坏的结果吧，你都没一点平时那样和我呛声的反应，说明结果不是太好，但是也不坏，对你来说已经算很好了。对不对？

黎晚瞥了眼他闪着光泽的脸，正一动不动朝着她，这麻烦真不好摆脱，但他很聪明，掩饰多半都是无谓，她也不是那么喜欢一直遮遮掩掩的人，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苏漾yes！

他高兴地给自己掌心一锤，就跟中奖了一样。

苏漾话说，要刚好即是三的倍数又是四的倍数会怎么样？

黎晚……大喜大悲，得到很想要的，失去很重要的。

苏漾一愣，这可不是什么好卦，听着就让人难受。

苏漾你这听都没听过的传说是谁跟你讲的，这么小众。

黎晚再次陷入沉默，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忧伤。这些神情虽然转瞬即逝，但都被苏漾尽数收入眼中，他一改刚才的玩笑口气。

苏漾我记得连氏老宅的周围就有这种路？

黎晚嗯。

算是黎晚给他的猜测一个肯定的答案。

　　穿过这条林荫小道，就能看到山脚下的一座青瓦屋，砖瓦的颜色唤醒了苏漾的记忆，一年不见，青苔似乎又厚了一点。

黎晚就是这里？

　　苏漾缓缓点了点头。钥匙还放在门边的酸菜坛子下面，很轻松就打开了门。

　　屋里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被褥也都还在，只是落了灰，而橱柜里还摆着瓷碗和筷子，仿佛这里昨天还有人住。

苏漾还是和以前一样，等等…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样。

黎晚什么？

苏漾窗台下面的桌子上少了一个长颈花瓶。

黎晚在四周张望，旁边墙上不大的窗子引起她的注意，往窗外一探，不远处的树后边果然丢着一堆花瓶碎片。

　　与此同时，苏漾在桌脚后面摸出了一小块碎片。

苏漾去年还在，有人来过。

黎晚窗户开着，里面却很整洁，应该有人定期打扫，但打扫的人不会把花瓶丢在那种地方。

　　苏漾还在想会不会是当年找他们的人又来了，门外突然传来轻轻脚步声。

　　两人立马警觉起来，苏漾下意识就拦住黎晚往前边一挡，紧张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黎晚不太乐意他的动作，但也乖乖站着不动。

　　门呼地一下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大喝。一个手举大扫把的村妇冲了进来。

苏漾张姑姑…

一听声音，村妇放下了手里的扫把，细细打量他，发现他的眉眼十分熟悉。

路人甲啊…你是…老苏的孙子？

苏漾是我。

路人甲嗐，我还以为进贼了呢，咋没先去我那打声招呼。

苏漾我…想着等会再去呢。

带着黎晚也不太方便，再说她也肯定也不太乐意。张姑姑可是很热情的。

路人甲哟，这次回来到带着媳妇儿了？怪不得没打招呼。

　　黎晚用力地掐住他腰后边的肉。

苏漾咦…张姑姑，这是我同学，顺路跟我过来的。

　　黎晚这才放手，苏漾赶紧揉揉腰。

路人甲哦，这样啊，那行，你们先在这看看，等会去我那坐坐。

苏漾就不了，我们还赶车呢，话说…

苏漾不给她问话的机会，主要是自己并不是那么善交际。

苏漾张姑姑，去年有人来找过我爷爷吗？

路人甲没有…倒有个姑娘问过你奶奶。

苏漾姑娘？

路人甲对，挺年轻的，也就二十几岁吧。

　　苏漾沉思了一会，张姑姑走后，黎晚也没有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