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水道沉尸（2）

警员小甲尸体捞上来了！跟荷花的根茎缠在一起，特难弄上来。

曲诗妍一看工作来了便开始套塑胶手套，一边走开一边还用眼神警告苏漾。

第三具，正是洪雁，浓密又长的头发，苍白的四肢，曲诗妍伸出手叩了叩胸部。

曲诗妍浮肿不明显，胸部没有进水或者很少，应该是入水前就死了，在水里也没有泡多久。

她两根细长的手指翻动洪雁的脖子，捏了捏下颌，搬动身体，查看尸体背部。

曲诗妍有水平的勒痕，死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有挣扎痕迹，看这个纹路，应该是电线之类，表面比较光滑又细的绳索，背部和四肢均有拖擦伤，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形成。水里温度相对低，减缓了尸体变化，尸僵尸斑还没有形成。老高，问问她什么时候消失的，死亡时间就八九不离十了。

高队长询问了保护洪雁的人。

警员小乙这个…她说要洗澡，进去洗了半个小时我觉得不对劲进去看，已经不见了，就马上给您打电话了…

高靖渊人都看不住！

那个年轻的女警惭愧地低下头，说明自己还年轻，警觉意识还不强。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苏漾看了看表。

高靖渊死者在十二点半左右失踪的，那个时候正好是大部分警力调往食堂的时间，凶手很熟悉警方的行动，看准了时机，可恶！

高靖渊的眉毛打成了死结。

温灵话说你们宿舍都不一样班级的嘛。

温灵打开记录本。

黎晚不知道。

温灵…

警察们基本上是知道了，问黎晚百分之九十都是不知道。

檀薇我知道，我知道！

无意间，檀薇和宋茴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了2号床的赵静云。

檀薇除了五号床的张琼英是我们班的，其他都是别班的，我们宿舍是混住的，还有我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二号床头贴的名字不是她的名字。

高靖渊这是怎么回事。

赵静云颤抖着身体，害怕的不敢抬头，手指搅在一起，焦虑不安。

赵静云对，对不起，之前出事我不敢说，是香香她拜托我跟我偷偷换宿舍，因为和她要好的朋友在我宿舍，我想着这个宿舍不认识的人比较多，清净一点有利学习，后来我就答应了。

温灵所以…原来这个宿舍二号床的人叫…

赵静云李清香。

苏漾是不是这个人。

苏漾掏出关言灏口袋里头颅照片，亮给她看。

赵静云啊～

赵静云恐惧地捂着嘴巴。

赵静云是香香！

苏漾那看来不错，凶手是有目标地杀人，而且他不知道他们偷偷换宿舍的事情。

关言灏生气地夺过照片。

关言灏臭小子，吓到人了。

苏漾不理会他，继续问赵静云。

苏漾你跟614宿舍其他人认识吗。

看样子她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来。

赵静云认识…我们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初中升高中的，除了像你们几个外面转来的人，或者是别的乡镇考上的，一大半都是本地初中的，初中只有那么一两所，所以大多人多少都认识，我和香香是邻居，也是一个初中的。

赵静云颤抖着回答，女警忙安抚她，并让她回宿舍呆着了。

关言灏原来是这样，凶手是按照原来的床铺杀人的，很有可能掌握过名单，而且是跟死者都认识的人，新生才开学，应该是以前就认识了。

温灵小灵，你再查查这些人以前有什么共同点，犯过什么事。

警察中的气氛不容乐观，案件的压力使他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檀薇哎呦，小晚你穿着这是谁的衣服，亏我还给你带了外套。

檀薇挥了挥手上的外套。

黎晚给我。

黎晚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宋茴阿漾的，蛮合身的嘛，可以当裙子。

苏漾瞪了他一眼，然而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檀薇是的呀，那我就不给你了。

檀薇调皮地把外套装进书包里。

黎晚给我…

檀薇无视了黎晚的眼神杀。

黎晚下一个目标是四号床，暂时没我们的事，我们先回去吧。

黎晚把手插兜里转身打算离开，苏漾也觉得现场应该交给那些痕检专家，就跟她们走了。

　　看着四个人远去的背影，高靖渊五味杂陈。

高靖渊还真是冷血呢。

邝显城刚才也从车上下来，在人群后面目睹了全过程。

邝显城这个女孩，好像在哪见过。

温灵教授说什么呢，您不是腿受伤退休好多年了，这几年你几乎不出门的嘛。

邝显城是啊，很多年了。

教授眼神往远处看去，思绪也飘到远远的……

　　一路上，苏漾见黎晚也没有脱下他的外套的意思，时不时瞥一眼，仿佛在等她脱下外套。［我的外套果真合适？那么大怎么会合适呢…］苏漾自嘲出声。

黎晚笑什么。

黎晚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苏漾没什么，觉得这外套很合适。

说完苏漾就扭头，耳根又开始红了，没想到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禁感到一丝纠结，反省了一下自身问题，在她面前时，挑剔，刻薄，在她身后时，时不时都带着温和的笑意。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挑剔刻薄的人啊，父母教自己谦和待人，从那件事以后自己都做到了…

苏漾话说那个女法医到底怎么回事，你惹到她了吗？那凶巴巴的样子，真的是可怕。

苏漾想岔开话题。

黎晚她和你一样麻烦，全都拜某些人所赐，一个个都想挖我的底。

苏漾我和她不一样，不麻烦不麻烦。

苏漾不走心地打哈哈。

黎晚刚才算欠你个人情，多谢你的外套了。

黎晚对苏漾的态度不那么强硬了。

黎晚但是不代表我让步，是让你得寸进尺。

苏漾知道知道，从你这人口中听见谢字可真不容易。

苏漾撅了撅嘴巴，翻了个大白眼。

宋茴尤其是今天还听见了两次。

宋茴兴致冲冲地插嘴。

檀薇这可多亏了我。

檀薇开心地邀功，可在某人看来，简直是与狼为伍。

黎晚薇薇，你这胳膊肘，从来没有往里拐过啊。

檀薇嘿嘿，话说小晚你也进步不少嘛，话比以前多多了，比我们逛街时的话都多。

黎晚是吗？我也…不知道。

黎晚越说越小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