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跟我舅舅说一下,让他把那群人支开你再进去。”
“不用了。”肖霑摇头:“没事,你说得对。”
我确实没有理由见他。
“我给他打电话吧。”肖霑笑着说:“他人没有大碍就好。”
齐铭泽看着肖霑离开的背影。
无奈!何必呢?
齐铭泽再进去的时候,依旧被堵得水泄不通。
“都散开。”齐铭泽大喊道:“怎么,都来看病吗,知不知道影响到医务老师的工作了?”
他这么一喊,有几个人还真就不挤了。
齐铭泽趁机走进去。
王逸博额头上出现了绷带,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打点滴,齐铭泽瞥了他一眼,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坏人自有天收。”齐铭泽看着四周,漫不经心地说道。
肖霑舍不得动他,这不有人收拾他了嘛。
“你……”王逸博一看到齐铭泽就来气。
“你什么你,都受伤了就别动气了。”齐铭泽看似安慰:“万一有个好歹,某个人还不得愧疚死。”
王逸博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被齐铭泽看在眼里。
“他知道了吗?”王逸博问。
“谁啊?”齐铭泽故意问到。王逸博死死地盯着他,齐铭泽也不躲闪。
反正心虚的人又不是我。
“不用担心。”齐铭泽刺激他:“你是肖霑弟弟这件事不会被坐实的。”
王逸博被堵得没话说。
“看我干什么?”齐铭泽没好气地说道:“你怕他来不就是怕事情曝光吗,您大可放心,脏水溅不到王大少爷身上。”
齐铭泽说痛快了就走了,完全不理会王逸博。
房间不大,没有了说话声,只剩吊瓶里的点滴记录着时间。
王逸博盯着手机,看不透任何心思。
肖霑这么多天的难过,王逸博体会不到千万分之一。
可他们两个人,谁又放下了谁?
肖霑给王逸博打电话一直没打通,实在是没办法了,肖霑又打给了齐铭泽。
“这天都黑了,那些人估计早走了,你要想去就去吧。”齐铭泽刚落地工作的城市,困得要死。
“我没有说要去。”肖霑否认。
“你问我不就想知道情况吗?”齐铭泽果断拆穿:“这个点我舅早回家了吧,学校只有值班的保安大哥了。”
齐铭泽随意地打了个哈欠,肖霑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
“喂,舅舅,是我。”齐铭泽拦了辆车去往酒店:“嗯,我刚到,你现在在学校吗?”
齐铭泽又开始动歪主意了:“我舅妈给我打电话了,说瑶瑶的老师一会儿要家访,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啊……行嘞,那舅舅回去的时候慢点啊。”
肖霑啊肖霑,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肖霑把他熬了一下午的排骨汤放进保温盒里,带去了学校。
“学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拒绝也没关系的。”肖霑准备敲门的手愣在空中。
是那个叫云珊的女生!
王逸博和她在这里吗?
肖霑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喉咙里像是被人强塞进去一团棉花,堵得说不出话。
两条腿像是有千斤重,一步都迈不了。
王逸博,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这不是你的错。”王逸博的声音传进肖霑耳朵里,肖霑下意识闭上了眼。
“你能听我解释,能听我讲完这个故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王逸博,云珊会跟你说什么呢?
肖霑突然很想冲进去,但理智还是让他没有这么做。
肖霑和王逸博的关系,那个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的关系,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更难过的是,不仅不重要了,还成了王逸博心里的刺。
连说的机会都不可能有了。
“对了,我申请了假期留宿,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兼职。”
“嗯。”
“你过年有安排了吗,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玩儿啊。”
“没时间。”
“对哦,你还要比赛,那这样吧,我请假,到时候去给你加油,学长这么优秀,肯定会第一的……”
肖霑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可耻,就站在这里偷听吗?
别人都是偷听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可肖霑倒好,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还非要站着不走。
这算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