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拜师学艺

“百花姐，你真不打算住那里去啊？我看到你一到那里，陶醉得眼睛都红了，一开始还以为你魔化了。”小榕笑着问。

“那地……虽然好，但我要去了，怎么当陈大人的花篮呢？”百花羞娇媚一笑，说，“更何况，玉兰去那里张罗那个花园了，我们可以随时想去随时去，是吧？”

“就是啊，要真是长期住在那里了，反倒觉得不那么新鲜了。”绛珠也在一边说。

“唉……”小榕叹了口气。

“陈大人，有心事？”绛珠问。

“我想吧，我莫名其妙得到这法力，连龙子都打不过我了，但我现在，光会挨揍不会打人啊……”小榕无奈地说，“今天，如果真跟另外三君子说的那样，要有什么怪物来骚扰，连她们都不是对手了，我不出手，是不是会负屃他们骂？”

“陈大人，其实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就从您立威、立信、立德这六个字出发，您的法力，立威已经足够了吧？他们都觉得您是大德之人，所以才愿意跟着您，我觉得，您完全可以用您的大智慧，让自己不至于落到必须出手的境地。”百花羞说。

“可是……”小榕撇撇嘴，说：“你老说我的什么大智慧，可我总感觉，就算智慧，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吧？你们天仙，先天有大智慧，我就算真是玉兔的本体出来，也只不过是个地仙，而且，我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饿鬼罢了。”

百花羞嫣然一笑，说：“玉兔大人，真正的大智慧，难道是要靠自己的智慧吗？真正有大智慧的上仙，可能连动用自己的智慧都用不着。您只要保证自己的位置就好了。”

“额……”小榕无语了。

“陈大人，你说的我们天仙有先天的大智慧，我不太认同。”绛珠说着，坐到了岸边，把脚放到水里，还招呼小榕和百花羞过来。这次，小榕坐到了中间，两边一边是一个原来让她惧怕到不敢靠边的怪物。绛珠继续说：“陈大人，你知道吗，这个小雏菊已经3000岁了，但她能达到普通人的智慧，能听懂人说话，到今天不到800年时间。也就是说，她从植物的那种心境修炼到普通凡人的心境，用了2200年。您当时在阳界，至少一出生就是个凡人，相当于一出生就有了我们2200年的心境基础。您还觉得我们有天赋吗？”

“确实啊……”小榕陷入了沉思。

“陈大人，您对心境之力了解多少？”百花羞问。

小榕摇头。

百花羞叹口气，给小榕解释了所谓心境之力的修行。

心境之力第一重，是草木山石的心境之力，这是最弱的一种心境之力，这种心境之力只能凝聚客观实体的存在，可以知道自己是否完整，是否存续。自然界中，绝大多数的植物、细菌、浮萍藻类、以及所有的泥土、石头、山水大气，都只拥有这一重心境之力。百花羞她们这些花仙，最初也是只有这一种心境之力。这一种心境之力练到极致，才可以保证她们不会像其他花草一样，一到寒冬就凋零，可以保证自己一直存续下去。

心境之力第二重，是占有欲和私欲，大部分动物都有了这一种心境之力，他们会捕食，会争夺地盘和其他资源。在凡人眼中，这是兽性的表现。有一些植物也有了这一种心境之力，它们会争夺阳光，争夺肥料，争夺水源，甚至不惜压制其他身边的植物导致它们死亡。

心境之力第三重，是道德和秩序。大部分人类和少量动物，还有饿鬼，都有这种心境之力。这些人在争夺资源时，会考虑这种行为是不是复合道德和秩序，因为他们彼此建立的秩序，可以让他们放弃部分第二重心境之力不能理解的资源时，获得更多好处。很多凡人和饿鬼，他们只看中自己比普通动植物的第二重心境之力更高，但他们往往不知道，对于底层的凡人和饿鬼来说，他们的第三重心境之力非常不稳定，他们更多被第二重心境之力左右。

而第四重平和，第五重接受，第六重赠与，第七重观想，都是修士们才能有的心境之力，这些心境之力更不稳定，但通过修士们的修行，可以使其尽可能保持在更高的层次上。

现在的小榕，心境之力差不多能保持在第五重接受和第六重赠与之间，有的时候，也会跌落到第三重或者第二重。而两位仙童，百花羞见过，她们的心境之力已经达到了十几重。

“是不是说，如果心境之力超过了法力的段数，才能熟练运用法力？”小榕问。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其实，陈大人，如果你心境之力够高了，就不会老惦记着什么法力了，就跟两位仙童一样。”百花羞说。

“那，你们用的是第几重心境之力啊？”小榕问。

百花羞娇媚一笑，说：“就说这会儿吧，我们肯定比你高一点，但也不稳定。比如，你看到我们眼睛都红了的时候，那时的心境之力，恐怕已经掉到第二重了。”

绛珠在一边说：“我们不想去那黑水泉边住着，就是怕真住进去了，那么好的环境，我们就又变回普通植物了。”

“诶？对了，传说绛珠仙草吸收晨露，是真的假的？”小榕好奇地问。

“肯定假的……”绛珠白皙的双脚在水中拨弄着，笑着说：“咱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就没发现我跟百花姐没啥区别吗？”

“确实诶……看来，传说真的很不可信。”小榕感慨地说。

“那……您看过红楼梦吗？”小榕又问。

“看过，都吹上天了……”绛珠苦笑着说。

百花羞在一边插嘴说：“不过，那小说写得有一点不假，这绛珠的嘴特别臭，说话从来不饶人，也不考虑后果。”

绛珠挖了她一眼，说：“说好听一点，叫心直口快好吧。你看那个饕餮，男人能大咧咧的说话，为啥咱转生个女人皮囊，就那么多限制了？”

“确实诶……这么说，绛珠仙子要是个男的，就可能真跟那个饕餮一样了。……不过，为啥你们转生都转成女的呢？多不方便啊？”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你难道没听过开花结果吗？男花又叫谎花，是一种不完整的花，女花才是完整的花。”绛珠叹口气，说。

“哈哈，我明白为啥黛玉要葬花了……”小榕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