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嘁。
她摇了摇头,不屑地睥睨着这小孩子把戏一样的求婚仪式。周围的人群静悄悄的,没有一般现场“嫁给他!”“亲一个!”的骚动。
凌琛我倒是很好奇啊,你们两个中间……是你先找了老太太呢?还是老太太先找了你?
她正眼也没看那枚戒指,轻轻转头就走进了人群。
Roland脸上倒也没有愠怒的表情,将戒指飞速往口袋里一塞,站起来长腿几步就追上了凌琛,将她拥入了怀中。
Roland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懂你是怎么想的。只有我能站在你站的高度,并且让你更美地盛放。我是唯一想知道你冷暖的人。Chen,我爱你。
Roland(压低声音)至于那个A国男孩……你放心,我也不会声张。
凌琛面色冷淡,静静感受着他压迫性的拥抱,和他热得不正常的体温。他们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觉出他衣服下的每一块肌肉——而这,莫名地,让她感到十分厌恶。
凌琛你放开我。
她轻轻一使力,男人的怀抱就好像几根腐朽的麻绳那样被她轻易挣脱了。
RolandChen,有些事情不是靠摧毁几个小集团、放逐几个有能力的高管就能办得到的。你明白吗?
Roland我听说A国人最重视孝心了。你祖母是一人把你扶到凌家的家主位置上的人……她的遗愿……你也敢不听?
凌琛(冷冷地)我觉得她还有好多年可活,足够我改变她的想法了。
Roland或许你的祖母不想被你改变。
凌琛不,她想。她最爱我了,因为除了我她在凌家什么都不是。
男人被这残酷而直白的话语激得后退了步,但什么也没说。
凌琛呵呵呵呵……凌家。你以为对于一只翱翔天空的凤凰来说,它出生的那个草窝在哪里很重要吗?更何况至今还住在草窝里的一家子人。
凌琛我奶奶的确是我的恩人。丈夫去世,独子去世,独子膝下又只有一个孙女……在那个年代,她确实做出了对于她们妇女很勇敢的选择。
凌琛可惜她也想把我养肥了卖掉啊……
凌琛那个年代的女人,不是谁的妻子,就是谁的女儿,或者最好也是哪个男人的母亲……就算自己打拼出了一片天地,最终也要寻求男人帮助才能脚下踏实。她比我老了五十岁了,可以理解;但是你……难道你实际上有这么蠢吗?还是坏?
Roland我只不过是你能找到的配偶中的最优解了。无论你多少次选夫,无论你想拖延到什么时候,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Roland我只不过是上天给你开的作弊器……你总会兜兜转转又回到我身边的,我的爱人……
裴时晔可以了。你的自信让我感到生理性地不适。
裴时晔我想没有人有资格在一个人有伴侣的时候这样地骚扰她。这是第三者插足,Peterston先生;我不会和你进行什么愚蠢的公平竞争的。你已经输了。
男人也有点惊讶于少年吐出的强硬话语,看起来和他稚嫩的脸庞很不相称;但作为世界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精英,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一点。
Roland我不认为凌琛包养过多少小情人,或者她之前和多少人上过床过,对最终的结局会有一点影响。孩子,这种事情不是排队;只有手握资源的人才能买到一张门票。
裴时晔其实也明知他早已打光了手中的筹码。但在这个时候服输,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秉性。
他轻轻咽了口口水。
凌琛开口了。
凌琛如果你能让开,让我和裴先生能好好共度二人世界的话,我会感激不尽。我想这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件我会感激你的事了。
言毕,她又攥住了裴时晔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依旧来得霸道而绵长,虽然因为晚会的唇膏和饮料有几分酒精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