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被子里的朱七七自然不知道沈浪心思,只道两年不见,这人怎么变得这样没脸没皮呢?许久之后,也没听到沈浪的动静,只得闷闷的问道:“那个,菜不难吃吧?虽然饭是剩下的白米饭,但是菜是我炒的,应该还可以吧······”竖着耳朵听了听,依然没声音,顿时开始不平起来,好家伙,吃她的喝她的,连句夸奖都不肯么?一把掀开被子,“哇!”却见那人就坐在自己对面,“你你你、今天又不是中元节,你吓不到我!”一边说一边拍着胸口,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被吓到!
沈浪瞧着朱七七,每每在她面前,总是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很好吃。”说着将她后退的身子一揽,握住她的手放在眼前,昔日的柔嫩如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眉头沉了沉,抬眼望着她,有些心疼,“这两年你受苦了。”
“我······”朱七七抬眼望着沈浪,眸中微微凝了些湿气,遂眨眨眼,抽出自己的手,“哪里辛苦?这两年你不知道我有多快活呢!”
“七七·····”他的眸子复杂难辨,七七望着沈浪,说起来她也觉得这两年她成长了不少,可如今却和两年前一样,她依旧看不懂他,不懂他的深沉晦暗、更不懂他的压抑了什么,也许只有心思玲珑剔透的白飞飞才是最懂他的人吧。
想到这里,胸中烦闷,推了推沈浪,不想就在同一时间,被沈浪牢牢按进怀中,再次吮吻住她的唇,唇瓣濡湿,按住她后背的宽大手掌自腰间循循而上、极为亲密的抚摸着。
“嗯······沈大哥······”在沈浪的宠爱下,朱七七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感觉到他的五指没入她的发中,而他们的唇舌亦纠缠得更深了。
喉头几番滚动,偶尔自她唇中溢出的几声吟哦叫沈浪越发的难耐,人说饱暖思银玉,果然不错!一只手触上她腰间的锦带,五指微弯,指节凸显,只消轻轻一扯,便能触及那诱他多时、珍藏了二十年的矜贵。
他知道,他的七七不曾反抗,也不会反抗他的亲近。
然,如今的他们却不可妄为,眉头紧皱,终究只能是狠狠吮着她的唇,直叫朱七七疼的皱着眉,推了推他,才堪堪放开,怜爱的在她已然有些肿的唇上亲了亲,又亲了亲,这才轻声道:“你曾说,不知自己是否真的爱我,若我们有缘相聚,或许会知道答案。”轻叹了叹,与她五指交握,温热的掌心向贴,一如他们热烈的心跳,“七七,如今你可有答案?”
望着他的眸子,流光氤氲,开口便又些哽咽,“你是为我而来的吗?”
沈浪一怔,只消片刻便道:“不是。”
朱七七眼眸睁了睁,眸中水汽更浓,“白飞飞她如何了?”
“飞飞她在朱家,现在很好。”她的眸子在他的注视下渐渐暗了下去,不知为何沈浪忽而有些慌乱,便柔声道:“七七,若你并非心悦于我,又为何屡屡不曾拒绝我?七七,你明明对我······”
朱七七垂下头去,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尽量控制住轻颤的肩头:“沈大哥,你该走了。”
沈浪一愣,忽而才发觉她伤心了?是他说错了什么?细细思量数次,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幸而,他从不是那种等着别人发落的人,无论对方是七七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一样。
上前自背后将朱七七抱入怀中,带着些流落他乡的委屈孤独:“可是我没有地方住······”
“你说啥?!”迅速扒下他的手,朱七七转身诧异的看着沈浪,那毫无防备、坦诚得过分的目光竟叫沈浪心中升起了些愧疚之意。
直到多年以后,沈浪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险些叫七七再次远离他,死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