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东方芜穹处理完龚常胜的葬礼后，把事情都交待清楚后就带着印飞星离开了。

        “这是哪里啊，哥哥？”印飞星问道。

        “这是我们的新家。”东方芜穹带着印飞星出了国，在英国有东方家的一座城堡，“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爱丽丝就和哥哥一起住了。”

        印飞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这里好大啊，就像童话里的城堡。”

        看着印飞星一蹦一跳的，东方芜穹心都软了，有印飞星后他多多少少有些安慰，他走过去亲亲印飞星的脸：“这就是城堡，这是给我的爱丽丝的城堡。”

        东方芜穹说：“爱丽丝答应哥哥，不要离开我。”东方芜穹甚至还伸出了手指，要和印飞星打勾。

        印飞星笑嘻嘻地拉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承诺到后来变成他永远的枷锁和噩梦。

        六年过去了，印飞星已经十四岁了。在这六年里，东方芜穹果然没有让他出去过，他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东方芜穹很全能，他教导给印飞星比当年的龚常胜还要细心。东方芜穹时时刻刻地陪在印飞星身边，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是监视。

        城堡再大，印飞星六年在这里生活都已经熟悉地不能在熟悉了。他想要出去看看，他想要离开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印飞星根本控制不住，他看向窗外，他要和东方芜穹说清楚。

         “不行。”东方芜穹放下茶杯认真地说道，“爱丽丝，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的。”

       印飞星有些后悔，年少不懂事。他靠在东方芜穹身边向他耍赖：“哥哥，你是我的好哥哥，你就让我出去一次呗，我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好不好啊。”

        东方芜穹还是很果断地拒绝了，他可以答应印飞星任何要求唯独这个。他顺手把印飞星抱在怀里，把玩着他的长发：“你可以看电视，也可以看书来了解外面的世界，你要是想要什么东西，我也可以托人买回来，但是你不可以离开城堡一步。”

        印飞星脾气也上来了，他从东方芜穹的怀里跳出来：“不去就不去。”反正他是一定能出去的。

        印飞星的词典里没有放弃这一词，上次和东方芜穹发了脾气，东方芜穹哄了他好几天后，他终于等来了机会。他知道每年都会有一天，外面的人会来到城堡送食材，而东方芜穹只会让他呆在房间不允许他出去。

        这几年来都是如此，东方芜穹对他的看管也松了。而这一次印飞星等着食材送完后，偷偷地钻进食材箱里，等着被运出去。印飞星很激动，他能出去了，如果被东方芜穹发现了，那到时候再向他撒个娇，东方芜穹会原谅他的就和以往一样。

        印飞星感觉箱子在动，等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下了，等了片刻印飞星打开箱子溜出来，可是他根本没有离开还在城堡里。

         “爱丽丝。”东方芜穹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坏了，东方芜穹生气了。

       逃跑计划失败了，印飞星也连忙去讨好东方芜穹：“好吧，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东方芜穹像往常一样把印飞星抱在怀里，他凑到印飞星颈间。

        “好痛。”印飞星推开东方芜穹，东方芜穹突然松手，印飞星摔倒地上。他坐在地上刚想发脾气就看到东方芜穹冷着一张脸，吓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有了离开的念头，可是你真敢离开。如果不是我看了监控，你是不是早就走了？”最后一句东方芜穹几乎是吼道。

        东方芜穹从来不会对印飞星发这种脾气，印飞星也不知所措：“我只是想出去看看，我会回来的，我真的会回来的。”

       东方芜穹站起，他把印飞星横抱起来走到印飞星的卧室：“不会的，看到外边的世界后你只会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要让你断绝这个念头。”

       他小心翼翼地把印飞星放在床上锁了门，印飞星现在很怕东方芜穹，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差不多就被打一顿，他闭上了眼睛等着东方芜穹的巴掌。

        但是东方芜穹却把他推到在床上：“说起来我还没有教过Alice这种事。”

        这种事？那是什么事？

        东方芜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Alice虽然没有成年，但已经十四岁了也是可以了。”

        之后东方芜穹身体力行地教导印飞星这种事是什么事，耐心又细心。那一晚颠覆了印飞星的认识，他认识的哥哥突然不似以往，原来逃出去的代价这么大。

        第二天醒了，东方芜穹已经洗过澡了也顺便帮印飞星洗好澡了，印飞星想说话可是嗓子好像不是他的，声音也嘶哑。

        印飞星这时才发现他的房间有了变化，门安上了密码锁，窗户也安上铁栏杆，就像鸟笼一样。东方芜穹看着他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自己已经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