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周身满是艳艳血渍,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以为要就此结束没有身还希望时,心底最深处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股浓浓无力与不甘。
当时主仆二人耳边传来一声清越的笑声,这令他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迅速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袭白衣的青年于空中飘然落地,只见他黑亮柔顺的发丝用简易的丝带束住,其余自然垂落腰际,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风仪高华,施施然间衣袂纷飞。
尚且年幼的乌庸太子登时便楞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飘飘逸逸的白色身影,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东西。
那白衣谪仙眼眸淡雅如雾又似皓月皎皎,偏偏又让乌庸太子读出来了几分潺潺流水的温和,乌庸太子有些痴了。
白衣青年看着眼前痴痴傻傻的像是被吓到的乌庸小太子殿下,不由得露出来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和煦笑意。
他嘴角的弧度缓缓勾起,心中难得泛起一丝兴趣,“小太子,哥哥来教教你,这剑……是如何使的。”
说罢,白衣青年白瓷如玉的手缓缓抬起,乌庸太子身旁的一柄古朴黑剑微微颤动了两下,似是在与什么产生了共鸣。
随后那柄黑剑迅速地化作了一道黑色流光,闪电般地到了青年手中,古朴的黑剑异常乖巧。
漆黑如墨的剑与皎洁如玉的手搭配在一起,给了在场所有人极大的震撼,他们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心脏轰鸣声声。
若在青年拿起剑之前,这群杀人无数坏事做绝惨绝人寰的杀手还会认为这不过就是一个弱质纤纤,比之闺阁女子强不了多少的文质书生。
但当他的手握住剑身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似是万丈冰渊骤然崩裂,于渊底死死压抑的急湍哄然得以自由;又似被尘封落灰的玉石措不及防之下直接绽放璀璨华光;又如囿于方寸的囚徒终于找到了指引前路的长明灯火。
就像是……这才是那长身玉立的青年本该有的模样。
白衣男子微微垂眸,如上好绸缎的发丝遮遮掩掩令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眸中的神色,猜不到看不透不可捉摸。
内敛的人看着古朴黑色长剑剑身上的字体,幽幽开口,“诛心啊,是个好名字。”
他手中的诛心早已有灵,在听到他夸奖自己言语时整个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明眼人一看不用怀疑就知道这是激动的。
乌庸太子和一旁得救的梅侍从在大眼瞪小眼,当然,是梅侍从单方面的瞪大眼睛。
没看见乌庸太子的目光炯炯的落在那这些青年身上了吗!简直了!
毕竟是诛心的主人,乌庸太子感觉得更加仔细。
乌庸太子的脸色微微有些怪异,若是没感应错的话,那诛心是在极度兴奋?
它面对自己时都没这样过,整天对自已爱答不理的,乌庸太子曾非常怀疑这剑是否真的有灵,不然怎么自己不论如何与它沟通或是输送法力,这诛心都不带搭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