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渡】9

买好东西之后，两个人又去茶楼吃了新出来的糖花酥酪，顾九思不怎么爱吃甜食，可是七七喜欢他就跟着硬给自己塞下了几口，算是陪伴。在茶楼吃东西闲聊的这些时间里，突然听到一个布衣大爷在和一个年轻男子说着前几天清平巷发生的那桩惨案。

说是被割去头颅死了的老翁是咎由自取，是他儿子的第一任妻子不甘心前来索命的，因为老翁早些年失去了自己的老伴变得异常暴躁，所以对家里人态度都十分不好再加上那个媳妇肚子一直没个动静，他很气愤，嘴上埋怨不停连下船打鱼也带上媳妇去，媳妇里外忙活任劳任怨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有一次外出捕鱼海上起了大风浪，媳妇出了意外，只有老翁一个人回来了，他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只和儿子说那女人是个短命的。后来为了绵延子嗣，又给自己儿子续了弦……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家已经有了一些灵异事件，周遭的邻居也总在夜里听到女人和小孩的哭声。

顾九思“听这么说，一定是那老翁在海上杀了她，不然哪里那么大的怨气，就连肚子里的东西都是……”

我把果子推到他面前。

七七“万事皆有因果，我们不过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顾九思“嗯，只是可惜人命危浅，我就觉得他们观点想法不对，女子又不是专为男子生孩子而存在的，那种事不仅要人为……更要听取天意不是吗？”

七七“吃你的酥酪”。

顾九思“我能尝尝你的吗？”

七七“咱们两个不是一样的吗？”

顾九思“啊，我怎么觉得你的就是比我碗里的好吃呀”。

七七“……”

趁我不注意他就挖了一勺走。

顾九思“嘿嘿”。

我也不甘示弱，也挖了他碗里的一勺。

七七“明明就是一样的味道”。

顾九思“就是你的更甜~”

两个人的好日子是在这个月的十六月圆那天办的，来顾府贺喜的人很多，我也只依照着礼节走了一遍又一遍流程，最后礼成被送入洞房的时候，在黑夜里等了他许久，顾九思才推来房门进来。

他好像又喝酒了，一身的酒气不过他用秤杆挑起我的盖头那一刹那，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的汹涌晶莹就如同天幕最美的星海，里面的美好像要把我淹没了似的。

顾九思“我来了…”

他向我走近了几步，又慌乱地向后退。

七七“嗯，我看见了”。

两个人有点傻乎乎的对话，逗弄惹笑了彼此。

顾九思“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七七“好吗？”

顾九思“好……吗？”

他挑动了一下眉毛，依旧洋溢着星星眼望着我。

顾九思“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睡地上，睡床上？”

他怀疑着，还有些犹豫得指了指床榻。

七七“我的意思是——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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