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那片海】44

第二天下午两点，什刹海冰场。

几个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都依次出现在这边，看着周遭的景色，不远处的雁塔，我换好冰鞋站在冰场上，有人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我。

肖春生“猜猜我是谁？”

七七“肖春生，你幼不幼稚呀？”

肖春生“哎呀，这是嫌弃我了？”

七七“哼”。

肖春生“手给我，过会我带你滑，我们慢点~”

这小傲娇的语气，我仿佛看见了昔日的明媚少年又回来了，不，他一直这样明媚，如今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散发光彩罢了。

“红玲呢？怎么还没来？”

“说要回家拿点东西”。

没过一会儿，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大老远来了一个穿着之前流行的蓝色布袄子，头戴小红帽红围巾的人，是贺红玲，知道的今天来是滑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拍什么怀旧电影。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她越这样，我现在觉得她越有点可怜，或者有些事情总要说明白，放下的放不下的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这个道理得有人点给她听。

她和叶国华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了我们面前，我思虑了一瞬，松开了春生的手，对着叶国华说到。

七七“好久没听到部队的事情了，你给我说说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说出这种话的，还是对着他，要不是为了给剩下两个人空间时间把话都彻底说清楚。

肖春生“七七”。

七七“我不跑远，你放心吧”。

这边两个人都走了很远了，春生的目光才从七七身上移动回来。

我和叶国华走开，我并没有心情和他真正说啥部队上的事情，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别的人在玩在闹。

“可真有意思”。

七七“……”

七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们两个有时候有点同病相怜，他们是主角，咱们就像个配角，而头顶的这束光好像只能打在他们身上”。

七七“我们两个，同病相怜？”

“对啊，知夏难道不是吗？春生和红玲好的时候”。

七七“不，我们不一样，你要做配角，你自己做，我为啥就是个配角了，我一直是主角，在自己人生里是，在春生的生命里同样是，只是扮演的主要角色不一样，以前我是他的发小，现在我是他的爱人，我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光鲜，同样的我也没觉得自己以前有多暗淡”。

七七“叶国华，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想法一直都是带有危机性的，曾经我和春生说过，月亮很美好月亮发出的光很闪烁，都不是月亮的错，而错只在于那些嫉妒病态心理，表面上没说什么，心底深处却暗想着不允许它发光的人身上，你——是这种人吗？”

“呵，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

七七“别自作多情啊，我没有”。

“你说的话还是和那时候病房里你对我说的，一样扎我的心”。

七七“疼吗？疼就对了，我和春生身上的疼不必你的少”。

“……”

七七“放心吧，那个沼泽地的秘密永远都只会是秘密，我并没有因为一些原因反向怨恨苛责你，那时候没有，现在更不会，只是希望你心里在动乱的时候，可以少觉得有些事情，是春生的错，月亮会发光，星星也会，蜡烛也会，很多都会，所以…或许你也会”。

“……”

叶国华沉默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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