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3

因为害怕我手指紧扣着衬衫的袖口，因为害怕我的视线在触碰到他的纤细眼尾时就想要赶紧逃离，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是因为他故意俯身靠近仔细打量我，还是因为……我被他抓住了偷看他。

怎么办？要不要开口解释，要不然耍个赖皮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脑中的思绪出走了多少，直到我把自己缠成了一个硕大带刺的毛球才甘心停下来攥紧拳头，再次看向他，一点儿也不心虚。

七七“卫，卫队”。

卫国平“你在怕什么？”

七七“我才没有怕”。

卫国平“小孩儿果然惯会说谎”。

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对我说了这么一句。他这是什么意思，主观偏见？不对，我不好解释。在这个警察职业生涯那么多年的男人面前，我做任何辩解好像都显得我像个一个他口中所说的代名词“小孩子”。

没有其他交集，他说完这话倒是像特意“报复”我看他一样，这个夜晚在宁静和喧嚣中反复沉降中，一点一点流逝。

第二天一早，下夜班可以报备回家休息。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商业街口那边买点早饭再补个觉，临走前看着两个身影在走廊那头窗户跟前交谈着什么。

“卫队，怎么了？”

卫国平“关于资料室的值班制度，我想给点建议，就是以后能不能不要让女同志一个人”。

“...啊？”

……

宁江的九十年代已经属于沿线城市中发展的比较快速的了，商业工业比肩而立，女性们更是走在时尚的前沿，我守在一家灌汤包的早餐店门口，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红色靓丽高跟鞋的女人挽着她的母亲吗……从精品店里走出来，嘴角挂着幸福满意的笑容。

“小姑娘你的一笼包子一杯沙汤好啦”。

七七“诶，钱付过啦～”

捧着热乎乎的一杯汤，刚想凑着热乎气来一口鲜嫩多汁的小包子，转头就看见那张熟悉的，前不久才看见的人。

“国平，那姑娘好像在看你”。

卫国平“什么姑娘”。

卫国平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了呆呆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戳着一只包子看过来的七七，立刻又把头扭了回来。

卫国平“那个，今早上问清楚了嘛 到底走什么货”。

“活儿来的急，正在查呢”。

然后，一辆黑色轿车从桥洞底下行驶过来，我看着本来早餐店门口的人都忽的站了起来，明白他们也是同志而且极有可能是在出任务，赶紧闪到了一边，他们穿过早市热闹的人群，卫国平特意叮嘱到别打碎了老百姓的东西，不然谁打碎的谁自己赔。

卫国平“干活”。

“明白”。

卫国平起身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对着七七叮嘱了一声。

卫国平“没你的事，下班了就早点回家去”。

七七“……”

卫国平“明白？”

七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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