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可是我要说的话,真的很长”。
七七“所以呢”。
安欣“所以,真的长话短说不了”。
贫嘴。
我习惯坐在他的车上不自觉地向后靠。脖颈耷拉在小枕上的时候我发现这靠背的角度压根就没有调整过,依旧保持着自己以前喜欢的姿势。看着他,眼神打了好几个圈,他的目光悠长一直盯着我,我立刻转移视线落在车窗外噼里啪啦的雨丝连雾里,街道上忽而行驶过几辆轿车,零星有一些路人穿着雨衣或打着雨伞,没有像自己这般的小傻瓜,是该庆幸他来送伞,好让自己没有狼狈得淋成一个落汤鸡。
安欣“七七,你看那边那棵树”。
七七“……”
他指的是校门口那棵梧桐,说起来梧桐与他们两个还挺有缘分,记得三年前答应他求婚的时候,就是在一棵梧桐树下,他穿着警服手里就捧着我最爱的白色蔷薇,他说。
安欣“七七嫁给我,以后我保护你。我会爱你和国家一般”。
于他,那是最深重的诺言。
那时候我打趣他这不是挺会说情话的嘛,他贴近我耳畔吐露温柔。
安欣“我会的,不止是说情话~”
七七“那你还会什么呀?”
安欣“会——欺负你”。
梧桐秋天落毛絮,早春时又会打起绿色的枝芽,随风摇曳间,我侧脸与他对望,恍惚了很久。
七七“树,没什么好看的”。
在车里久了,两个人的呼吸交错,二氧化碳充斥成团团雾气,在车玻璃上起了一层遮挡的浓郁,我故意那样说就是想给他话语的难堪,没想到他会伸手捻碎我发尾不小心粘上的水珠,挂了很久的水珠。
安欣“还是这么马虎眼”。
水珠的湿润流过我的指尖,润湿了肌肤表层,外面的雨势逐渐减弱,我在他身子回正的时候,看见他右胳膊又贴了肌肉贴。
七七“胳膊又用力了?”
安欣“哎,七七,我感觉右手真的废了”。
以前的他总是活的像个积极小太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叹气的,哦,大概是徐江案子结束之后,他被人强杀在烂尾楼里,同时逝去的还有他的师父曹闯,只是他对此和别人坚持了一些不同的,比如说内部的保护伞这个问题,只是证据不足,安长林和孟德海又相继被调走。
他突然间,就成长了。
七七“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安欣“今天打靶训练,我总是脱靶。我来就是想问你,你觉得我现在练习左手开枪来得及吗?”
七七“……”
他确定的是要说这个吗?我长舒了一口气回答他。
七七“只要你想,就可以”。
安欣“好”。
七七“没有别的话了?”
安欣“嗯”。
七七“下次这样的问题可以直接在手机上问,不用特意跑一趟,毕竟,市局离这边还挺远的”。
安欣“不远”。
安欣“一点也不远”。
需要加更,详情见作者说,感恩每一个支持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