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要那么多冰块干嘛？”
七七“救人”。
“救人？”
七七看着捧在外面会化了的冰，找来几条毛巾把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放进冰棒盒子里，又把手洗干净，伸到了冰块里，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七七“嘶——”
“小同志，这样你会生病的！”
七七适应着冰块砸得黏住皮肉，弯腰不好意思道。
七七“阿姨，抱歉我出来没有带钱票，我把我脖子上这个小银锁给你”。
“这……”
七七“您拿着，我给你写个字条，等忙过这阵子，我会拿钱票来赎的”。
“那好吧”。
七七“谢谢您的冰块了，真的特别感谢”。
“瞧你这话说的，孩子快去吧”。
七七抱来了一大箱冰块，用毛巾包着放在顾一野的周围，给他降温。
自己也把手放进冰水里，冻的红了才拿出来贴着他的额头。
高粱“之昂，你不冷啊”。
七七“大豆子，帮帮我吧”。
——
“连长，医生到底怎么说啊？”
“视网膜神经出血严重，颅内也有高压，脑子也有损伤”。
“人醒过来之后，要再做检查，看具体伤势再定情况”。
“胳膊上的碎骨头都已经取出来了，还要做第二次手术”。
高粱“什么意思？不会残了吧？”
“不是，你还在这做什么？首长那里没事吗？”
高粱“哦，我和领导请假了”。
走廊上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宋和顾一野咋回事！”
“其实他两个在新兵连就有反应，你啥都不和我说！”
“顾一野和我说了，我真傻，才反应过来！”
“他和你说了？”
“我和你说，不光顾一野宋之昂，还有那个高粱江南征，他们都有可能在成为一个好兵的路上摔倒，阻碍就是这个在错误的时间谈恋爱！”
“老秦，我检讨啊，我觉得吧，就顾一野吧，他也没有耽误训练啊，也没有什么影响”。
“那就是一颗种子，种子一旦落了地，那以后就是大树！”
“那等他醒了，我把种子给他挖出来”。
“这样，等他好了，给我调到炊事班去，什么时候他身上那层浮躁的皮能褪下来，什么时候回来，仗着自己懂点军事，就乱搞！”
“还有我非得让他断了和小女兵的念头不可！”
“连长，这恐怕难”。
“咋的？他们还得给我闹梁山伯与祝英台那出？”
“不是，连长你不懂，他们吧，可能就……还没到那一步，还有就是你可能不知道，顾一野和宋之昂从小在部队大院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好点可能正常，或许，我是说或许人家早都定了娃娃亲”。
“啥玩意？”
“真实情况？”
“应该保真”。
——
病房里
“还没醒？”
“你掐掐他人中”。
“掐他人中！”
高粱“没反应啊？”
“再用力点”。
顾一野“啊……高粱啊，什么仇什么怨，你用那么大的力气”。
顾一野“我怎么样啊？”
高粱“你怎么样，我和你说，你这以后得再手术一次，把那个脑袋开开，脑浆搅一搅，你说说你，爬那么高干什么，飞啊”。
顾一野“高粱，你去过动物园吗？知道怎么喂老虎狮子吗？”
高粱“还能怎么喂，正常喂啊，不然还给他们桌子上摆食物啊”。
顾一野“这老虎狮子啊，都是猛兽，在野外，都是靠自己的爪子跟牙齿把猎物撕碎的”。
顾一野“这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是有讲究的”。
高粱“啥意思啊？”
顾一野“到了动物园，给他们的食物都切好了，时间长了，他们就不会捕食了”。
顾一野“扶我一把……”
高粱“你老实点不行啊”。
顾一野“扶我一把，来”。
高粱“哎，服了你了”。
顾一野“其实我是想说，我们可以告诉我们自己，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但有时候真的也变成了假的”。
高粱“嗷~我算是明白了，我捶死你！一天到晚给我上课！”
顾一野“疼，护士，有人要谋杀我…”
高粱“瞧把你能的”。
高粱“吃冰棒来”。
顾一野“谁送来的？”
高粱“哎，还能谁弄来的，宋之昂呗，她为了你跑了老远弄来这么多冰块给你降温”。
高粱“她有时候真的和你好像，你不知道，诶，你说说你，咋就那么好命，有这么一个小青梅~”
顾一野没有说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宋之昂了。
她，最怕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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