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温姐姐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些时日我们耗尽了之前厌离姐姐给的食粮,也未寻到阿宁的踪迹。
温情“景微,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街上再用药草换些吃食”。
七七“姐姐!”
温情“怎么了?”
七七“我去吧,这次,我去换吃的”。
自己不能总是躲在别人的身后,承诺过要守护好他们的,我不想自己那么没有用。
温情“景微,外面危险…”
七七“我不是小孩子了”。
温情望着神情笃定的小姑娘,现下日子活的清苦,阿宁又不在身边,温氏覆灭,不好再打击她的心里防线了。
温情“那你去,换不到就回来,我再去别处”。
七七“嗯嗯!”
我接过温姐姐手里的药草,来到了街上一家叫作“明春堂”的医馆。
七七“你好,你这收药草吗?”
那掌柜仿佛知道我会来似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立刻意会地低下了头,不再做声。见我过了很久,还痴傻地杵在那里,只冲我回了一个讪讪的笑,拨着手里的算盘。
七七“……”
工具人“上次来的,是你阿姐吧?”
七七“唔,嗯”。
工具人“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大馆子,不缺那么多药草,小姑娘你还是去别处瞧瞧看吧!”
……
出师未捷,我只好无奈浅笑,退了出去。
诺大的城,医馆很多,一定还会有别的地方愿意收的。
遭际不幸,天公也不作美,雨水滴滴答答地从房檐坠下,打乱了石缝间的幼草。
——
七七“下雨了…”
雨水冲刷走青石板上的过路尘土,也送来了清新的气味,比如旁边馄饨铺的香味。
七七“还不是时候,不能想,七七,不要去想那些,只有卖掉这些药草,才能换来好吃的”。
温姐姐还在等我回去,想着,七七掐了一下自己胳膊,痛地茫然,不禁又望向细雨中。
——
雨停了,七七立刻跑向转角的那家药炉。
七七“你好,你这收药草吗?”
工具人“我们这……”
这边杂役还未说完话,楼上便砰砰传来了几声瓶罐破碎的脆响。
“让他们滚出去!都滚出去!”
工具人“对不起啊,我们掌柜的他今天脾气不好,姑娘你找找别家吧”。
杂役无心,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也是七七自己没注意脚下,踩着裙摆,下意识地只知道抱住怀里的背篓,向廊柱撞去。
工具人“嗳!姑娘!”
没有想象之中的痛楚,七七惊诧地触碰到一双手,放在自己眼睛上一摊柔软,移开,抬头。
七七“羡…羡羡”。
魏无羡“痛不痛?”
七七小脸白中透红,不敢再瞧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魏无羡“说话”。
七七“不疼…”
魏无羡“是该疼的,疼了,你就会长记性”。
魏无羡“小微,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知不知道?”
七七“我…我不是……”
魏无羡“温景微,你食言了”。
七七“什么?”
魏无羡“你不该把我一个人丢下的”。
七七“我,我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魏无羡“我不管”。
七七“羡…羡”。
魏无羡“嗯?”
七七“你咯着我了…”
魏无羡“哪里咯着你了?”
七七“陈情,是陈情咯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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