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

“知道，你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我上古史学得好，所以你们这些老神仙的来历，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折颜抬眼望了望白真，问道：“眼下小九是不是都能想起来了？”

白真轻轻点了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折颜了然一笑，抬手摸了摸凤九的脑袋：“小九，你受伤过后，许多事记不得了，若是往后遇到一些莫名不解之事，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凤九听得有些不明不白，追问道：“我会遇到些什么莫名不解之事？除了爹爹定要我嫁人，其他事，我都觉得很好，与从前并无不同。”

折颜一叹：“树欲静而风不止，该来的事总是会来的。”

凤九嗯了一声，不晓得折颜的眼光为何含着些悲悯，从前的他，可是个极爱开玩笑的老神仙，为此，她和姑姑都很爱混在十里桃林。

折颜又说道：“记忆虽然重要，也不过是教你依循过往经验判断取舍。若无记忆相扰，或许更能直问内心，毕竟，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凤九更是听不明白，却听白真怒道：“你眼下伤成这样，还要挂心东华的事，小九她，我们自然会好好护着，再不会任由他人欺负。”

折颜突然咳了几声，眼底掠过一点疲惫：“我们凤凰，受了再重的伤，也能涅磐归来，你又何需如此担忧。”

白真点头应道：“不错，沉睡十万年再醒来，那也不算什么。你在自己身上如此看得开，为何当初不让东华睡个十万二十万年，舍了一身修为去救他？”

折颜轻声说道：“你是上神，小九才几岁，岂可相提并论？”白真被噎了一下，别开眼不说话。

凤九呆呆问道：“你们说的东华，可是书上头那个东华帝君？”

白真抬眼望了望凤九，恨声道：“不错，就是九重天上最尊崇的那个神仙，正是他要收你做养女，还要将你指婚给北海元贞……”

折颜叫了一声真真，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白真却义愤难平，重重地哼了一声方收住话题。

折颜叹了口气，像是拿白真毫无办法，又回头劝凤九道：“你的这桩婚事……”

凤九在脑子里将此事理了理，有些疑惑：“原来要我嫁给元贞，就是天宫上头的东华老帝君的主意吗？他倒确实是史册上头最为伟大尊崇的一个神仙。”她撇了撇嘴道：“可是这帝君未免也太多事了些，我要嫁谁，爱嫁谁，自然是要由着我的心意，岂是能由他做主的？”

白真眼底闪过一点笑：“当初给小五指婚，要她嫁给天宫二殿下桑籍的，便是这位神尊。他见当初小五没嫁去北海，眼下又想将你嫁去北海……”

凤九终于有些了然，胸口腾地冒出点火气来：“这个老帝君，怕不是故意和我们青丘过不去吧？”

白真点头附和：“我们九尾狐族，向来认死理，才不会理睬天族那一套无聊礼法——小九，这个老帝君是存了心要欺负我们青丘，你可要记清楚了，日后千万不要轻易放过他。”

凤九大义凛然点了点头：“既然要祭上我青丘的名声，我白凤九自然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可是爹爹，为何就同意他的指婚了呢，难道爹爹不晓得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元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