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城的花灯节果然是极为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大都抱着一盏花灯,同行的都是至亲好友。
桃荔牵着司凤的手,如瀑的三千青丝发被挽了起来,乐城风俗若是姑娘挽起了头发便是代表着嫁做人妇,乐城人虽然爱好美色却不是什么孟浪无理之人,一路上桃荔再没遇见过哪个不长眼的公子。
停在自己的面前问什么姑娘年芳几许,家住何方的话了。
二人从背影上看便极为登对,路上的行人都会不自觉的看他们几眼,娇美动人的少女,清俊的少年郎便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桃荔看什么都新鲜从前都是待在少阳山上,好则好却没了那股烟火味,如今怎么看都看不够,从前只听二师兄说山下有许多的风光,可每每在街上都觉得百闻不如一见。
禹司凤见她头上别着的流苏发簪,还是四年前自己送给她的,她总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不然为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簪子她都保存的这样的好。
她对自己的爱意总是有迹可循,他又怎么会怕桃荔不爱自己呢。
禹司凤是第一次帮姑娘挽发,他们的吻浓烈含着浓浓的爱意,司凤却不是那般控制不住自己的人,他喜欢她,自然要八抬大轿的把她娶回离泽宫,红妆十里,她能不在乎这些,可自己却不能让别的流言蜚语重伤她。
看着黄铜镜才发现自己的脸那样的红,桃荔拍了拍自己的面,试图让它降降温,可是她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出息特别是面对司凤的时候。
脸这样的红发髻也撞的很乱,司凤用手扶住她的发,拿起一把木梳为她细细打理。
禹司凤“一会还要出去过花灯节,我先为你将发梳好。”
禹司凤温柔的眼望着铜镜中的桃荔,见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触及自己的目光又不好意思的躲了躲,她真是个很难定义的姑娘有时风风火火的,有时便温柔小意,如现在这般惹人喜欢。
桃荔“司凤,帮我将发挽起来吧,早知道司凤心眼不大了,没想到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陈年大醋缸,我不过就一日不在,司凤便气呼呼的要看什么撩女大法了,要是今夜又有什么不长眼的来了,可是真的很怕司凤你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召出佩剑呢。”
桃荔不由的偷笑着,把司凤也讲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禹司凤“哪有这样的夸张,顶多打跑他们罢了。”
禹司凤这时候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可不愿意故作大方再让桃荔从自己的身边跑走了。
桃荔“好啊,那我和司凤一起打跑他们!”
司凤的手很巧好像没什么是他做不好的事情一般,其实他也好奇着请教了柳大哥一遍,苦了柳意欢被司凤拿来做试验,才有了今日一点没弄疼桃荔,情意绵绵的梳发场景。
后别上了流苏发簪,才想起他们相识已经是那么早之前的事情了。
从那时候起禹司凤心中的妻便只有桃荔一个人,如此不由分说的少年心意,便岁月打磨成了爱意,而那簪子也依旧熠熠。
桃荔“司凤做什么都好厉害啊,我就经常因为梳头发感到很烦恼,不如。”
桃荔坐在凳子上转身,适当的止住了话,让司凤替自己说下去,得寸进尺的抱住了司凤的腰。
禹司凤“不如日后都让我来替你梳发,日日年年,你看这样可稳妥?”
桃荔“禹少侠不管做什么都很稳妥,我当然觉得极好啊!”
那副场景一直在司凤的心中放着,还是桃荔指了指前面那飘着红带子的姻缘树,司凤才回过神来。
桃荔“司凤这个我知道,只要把喜欢的人写在红绸缎上,再稳稳的抛上这颗万年长青的树,两个相爱的人就会永远在一起,我们也试试吧。”
桃荔向守摊的人要来了纸和笔,用金色的笔写下了禹司凤的名字。
双手极为虔诚的合上闭上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心中念念。
——希望可以和司凤永远在一起,从前我都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司凤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我永远有避风港湾的人,我也愿意当他的港湾,夜里最后一盏明灯。
禹司凤很少信这些他是个不信命的人,但桃荔说了心诚则灵,下笔有神,禹司凤写字的模样也极为的好看,行云流水便写下了一直在心中的二字。
金粉熠熠。
桃荔。
见她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也和她一同虔诚闭眼。
——那便愿我的姑娘一直信她心中所信的一切,而我永远保护她傻气的相信。
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桃荔总是有着满满的少女娇态,而禹司凤也愿意守护着这份可爱。
桃荔和司凤二人做这样事的时候,从来不用法力,桃荔可是挑了许久的位置角度,只见那红绸稳稳的抛在了枝头,禹司凤的红绸也和她落在了一起。
桃荔“成功了哎!”
最高的枝头最稳当的角度。
桃荔开心的跳了起来和普通相信神话的少女一般,觉得自己的爱情会被眷顾。
禹司凤“嗯。”
禹司凤略施了咒法那红绸永远不会落下来,就如他的爱意永远不会动摇更改,有我在你身后你大可去相信世间万物,我会让时间万物永远常驻。
禹司凤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