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上官凛所在的公寓的楼顶上。

严意：“你究竟是谁？”

上官凛：“我，我就是我。”

教师办公室。

高三（3）班的班主任：“你们和我说一下，为什么绵冉会坠楼？”

苏鸢：“上官同学绑架了我们……周五放学后冉冉就住在我家了，这是老师你也知道的事情。那一天我们很早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就发现我们被绑在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那个地方正是上官同学的房间。”

上官凛：“你说得这一切，我印象中，没有！老师，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苏鸢听到后有些沉不住气，“就是你……”在一旁的严意拦住了她，“我们没有证据……”

端木凌走了过来，“老师，我们的话你可以不信，但班长，她是受害者，你会信吧。”听到端木凌的话，班主任的目光投向上官凛，“上官，放学去一趟你的家，可以吗？”上官凛听到后没有否决。

放学铃声响了，班主任陪同上官凛回家，严意他们跟在他们二人不远处。就在这时，端木凌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加护病房的楚绵冉醒了过来。

“阿意，你和苏鸢一起去吧，我想去一趟医院。”听到端木凌的话严意赞同了，端木凌坐出租车来到了医院，楚绵冉被转进了普通病房，端木凌来到了她的身边，楚绵冉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端木？阿鸢……她没事吧……”

端木凌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倒是你，怎么样了？你和苏鸢真得是被上官绑架的吗？”楚绵冉动了动眼皮，“我们……没有看错……我们还看到两具尸骨在一间房间里面，还有在上官凛的房间里，我们看到了一具类似上官凛的尸体。”端木凌听到后半信不疑，“那一天她正在我们眼前，你没看错吗？”听到端木凌的话，楚绵冉也不敢相信自己那天看到的一切，毕竟那个房间没有一缕光线。

“那你好好休息吧，班主任很担心你。”听到端木凌的话，楚绵冉动了动眼皮，“我妈……”随后她闭上了眼睛，端木凌起身为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医院。

上官凛带着班主任来到了公寓，她们坐上了电梯，来到了九楼，上官凛走在前面，在904号房的门前停了下来，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奶奶，我回来了。”班主任跟在上官凛身后，“打扰了。”

上官凛的奶奶听到声音后端来了两杯水，放在桌上，“小凛，她是哪位啊？”“奶奶，她是我们班主任楚涵老师。”上官凛扶她的奶奶坐了下来，“原来是楚老师啊，请坐请坐。我们家小凛在学校没有给你添乱吧”听到眼前这位慈祥的奶奶，班主任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想来看看你们过得如何。奶奶的眼睛怎么了吗？”

“看不见……真是让你笑话了。平时都是小凛打理的一切，小凛是我的好孙女。”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奶奶，班主任看不出上官凛是苏鸢他们所说的那样，“那我打扰了，我先回去了。”“留下来吃个午饭啊，楚老师！”上官凛的奶奶想留住班主任，班主任和上官凛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严意和苏鸢在门口偷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到班主任要出来，他们便躲了起来。看到班主任坐上电梯，他们便走了出来，又来到904号房门口，贴紧门边偷听着。

“楚老师，怎么不留下来吃个饭呢？”上官凛的奶奶脸上写满了遗憾，上官凛在一旁安慰着她，“下次我再请她来这里坐，好吗？奶奶。”听到上官凛的话，她的奶奶脸上才有了笑容。

严意和苏鸢听到后，又走上了十楼，十楼的门紧锁着，他们又走了下来，坐上往下的电梯，“这个上官凛……她到底有几副面孔？”苏鸢的脸上很是不满，她的心中愤愤不平。严意他也不明白这个上官凛，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严意把苏鸢送回了家，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家，端木凌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样，阿意！”严意摇了摇头，“班长怎么样了？”“她醒来了……”听到端木凌的话，严意悬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问过班长了，班长的话和苏鸢是一模一样的，都指认是上官凛做的。你怎么看，阿意？”严意听到后拳头握紧了，“可惜，我们就是没有证据！她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接下来想干嘛？可恶！”

“她不是说过，想和我们一起上学……但我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端木凌一想起上官凛那张充满笑意的脸，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看到端木凌的脸上变得难看起来，严意拍了拍端木凌的肩膀。

夜晚，端木凌写完作业就睡下了，但一闭眼，就是上官凛在他的眼前一直笑着，让他背后一阵发凉。严意写完作业后来到了医院，走去楚绵冉的病房，他打开门，病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绵冉！”严意转身离开，在医院里问着每一个护士，才知道楚绵冉在复健室里学习走路。他来到了那里，看到她扶着扶把，想要一步一步地走着，却总是摔了下来，他走了进去，伸出手把楚绵冉扶起，让她坐在轮椅上。

“我……八成是要废了！不争气的身体！拿不住东西，站不稳地……你来看我笑话吗？”严意听到后笑了，“怎么会呢？班长大人！我巴不得你快点来喊我写作业交作业。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严意说完后有些生气。

“我一想到自己会瘫在床上，我就不想躺着！你是知道我的！”严意听到后把她推回病房，“再休息一个星期后再来复健好吗？”“好！”楚绵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严意把楚绵冉送回病房后离开了医院，便来到了上官凛所在的公寓楼下。他坐上了电梯，来到了九楼，在904号房门前停了下来，他按了按门铃，上官凛打开了门，“有事吗？”

“想找你谈谈。”严意的话让上官凛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上官凛把门关上，走上前往十楼的楼梯，严意跟在她的身后，他们来到了楼顶上。

夜晚的风，席卷而来，上官凛站在栏杆边上，“请说吧，有什么事？”严意停了下来，忍住心中的愤怒，“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害班长坠楼的？”上官凛听到后笑了，把吹起的头发撩到耳后，“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如何？”她的瞳色变得鲜红起来，“她又没有死，不是好好地待在医院吗？与其在这里质问我，还不如好好在医院里死守她。”

严意紧握着拳头，“你这个疯女人！”端木凌在床上睡着，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不要……不要……”他的梦里，眼前一片漆黑，老是有一个声音。他惊醒了过来，跑出了房间，推开了他父母的房间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坐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我……到底……忘了什么……”当端木凌想在脑海中寻找答案时，他的头总是隐隐作痛，而他的心里总是有些悲伤。

“你究竟是谁？”上官凛听到严意的话后回道：“我，我就是我。”上官凛说完后回头走下楼梯，“我想休息了。”随后上官凛来到严意的耳边说道：“晚安，严意同学。”她便跑下楼了。

端木凌来到了铁门的门口，铁门没有上锁，他推开了门，走廊上一片血迹，他来到了第一个房间并在门口停下了，他推开了门，两具尸骨坐在椅子上，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倒在了地上，而上官凛站在他的面前，想伸手碰他的时候，严意刚好下楼了，把端木凌扶了起来。

“你想对阿凌做什么？”上官凛听到后咬紧嘴唇，把他们推出房间，“倒是你们，一直来这里做什么？欣赏这里？还是那么喜欢看这两具尸骨？”她的瞳色又变得鲜红起来。

“我们做什么？倒是你自己，这两具尸骨是做什么的，你说啊！”端木凌听到了上官凛和严意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清楚地听到了上官凛的话。

“这两具尸骨，是我的亲生父母，听明白了吗？”上官凛说完后嘴角微微上扬，严意听到上官凛的话后吓到了，而端木凌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