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元仲辛在听完拿药经过,便决定要自己前去太尉府换回王宽。赵简还挣扎着要一起去。
“他们两个是为了救我,我们七斋是一个整体!”赵简努力撑起身子要下床。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把那两个笨蛋救回来!”元仲辛以赵简体弱为由阻止她,便打算离开。
小景亦劝阻他,他如今还是疑犯,不应前去,韦太尉不会手软的。元仲辛只是笑了笑安抚小景道:
“放心,我知道的,你帮我照顾好赵简,她现在身体弱。”
然后元仲辛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去太尉府了。小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愁道:“赵姐姐,你不劝劝他们?”
赵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半垂眼眸道:“他应该去!”
“那被抓了怎么办?”小景更发愁了。
“我去救他!”赵简抬头看着小景,话语坚定。
小景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要到禁军老巢里抢人?”
赵简轻笑了一下,然后玩笑似地道:“就算是皇城,我也去救!”
小景看着赵简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责怪似的说:
“赵姐姐,你以前可守法了,都被他们带坏了。”
太尉府,韦衙内和太尉都还在房间里等待着,他们父子谁也说服不了谁。而韦太尉亲自看守,衙内自然不能作妖,气得只能躺在床上被对父亲,以表抗议。
夜深了,忽有军卒前来禀报有人自称元仲辛前来接人。韦衙内一个激灵,便捂着伤口坐了起来,韦太尉只是沉声让兵卒将人带进来。
“你不想去看一眼?”韦太尉看着自己那跃跃欲试的儿子道,衙内自然要去。
夜色深深,庭院之内,四顾为敌,唯有夜幕之上悬着一轮残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王宽仍用心地抬头赏月。
“今晚月亮也不圆啊!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时候仍然在找茬的正是元仲辛了。
王宽却并未回头,只犀利地道:“我又不是狼,非要看月圆才兴奋!”
“和我言辞一样犀利,平时你也不这样啊!”元仲辛不禁纳闷了。
“像你这样跑来送死的,平时也不多见!”王宽自然是担心他疑犯身份,来此丧命啊。
元仲辛也不纠结了,只是半蹲在王宽旁边道:“赵简毒解了!”
王宽这才缓了神色,侧首望着元仲辛,双方都神态轻松了许多,他这才道:“那就好!”
“我是来换你回去的,感动吗?想哭吗?”元仲辛倒是不畏生死,尚还有闲心和王宽调笑。
王宽一介君子风度,平日里言辞甚少犀利,此刻也忍不住怼他:“要哭也是被你蠢哭的!”
元仲辛自觉伟大,奈何得不到王宽的正面回应,还要被怼,便耸了耸肩,然后无奈地道:
“早晚和你翻脸。”
又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自然便是韦衙内了:
“你怎么来了?赵简那怎么样了?”
元仲辛起身对着衙内朗声道:“赵简没事了,多谢!”
韦衙内立马长书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担忧的大石头,然后面上骄傲的道:
“肯定得谢我啊!我还扎自己一箭呢!”
元仲辛自然给出了十分的夸赞,双手抱拳行谢礼道:“衙内劳苦功高,七斋第一人非你莫属!佩服佩服!”而他身后的王宽,则也点头笑笑。
韦衙内自然是得意的一声长笑,平时元仲辛油滑的要死,哪里有这么实打实的夸赞啊!他便要上前说话。
谁料元仲辛却阻止说:“离我这么近干嘛?”
“刀呢?”韦衙内压着嗓子道:“你不挟持我怎么出去啊!”
元仲辛只说自己没带,却把衙内气的一阵数落他:“我说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