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老刘亲自给我的,他敢骗我!”
衙内气得当场就想回去找刘都尉算账。
元仲辛松开赵简的手,起身对韦衙内也是对自己说道:“稳住!毒发几个时辰无解?”
“十二个时辰。”衙内立马回答。
”我们得尽快!”元仲辛虽嘴上说着稳住,可神色焦躁了起来。
王宽阻止了想要回去找老刘的衙内,道:“他不可信,我回家拿药!”
“禁军的药,你家怎么会有啊!”韦衙内焦急的大问,此时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赵简的命。
“我爹好歹是参政知事,用他的门路讨药。应该不在话下。”王宽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对大家道。
“等我回来!”然后很少见的失去了从容的君子风度,快速离开了小院,匆匆向自己家中的方向奔去。
王府内,王宽跪下向父求药,却不料父亲让他以赵简不守妇道为由结束婚姻,迫于赵简性命的压力,王宽只能违背自己的原则答应。
小院内,大家都守着昏迷的赵简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小景趁着赵简稍微清醒的间隙喂她喝点清水,可自己却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反倒是赵简虽然毒发疼痛,却还是柔和的劝抚如同妹妹一般的小景道:“人固有一死。”
“闭嘴!”元仲辛背对着赵简和小景喊着。他实在不想听赵简说这种话,他略有沙哑的保证:
“我不会让你死!王宽也不会!解药马上就来了!”
赵简微弱的笑了笑,道:“好,我等着!”
此时王宽却失魂落魄的进来了,元仲辛哄着眼眶问,哽咽问他:“怎么样了?”
“禁军不给解药。”王宽艰难的告诉大家。
”怎么会这样?你爹不是参政知事吗?”元仲辛拉着王宽追问。
”韦太尉的意思,蓝羽蚀骨箭的解药绝不外放!”王宽也红着眼睛回答:“就算是我家里要走流程来不及,还有一个多时辰!”
“那你回来干什么,去讨药啊!”元仲辛终于崩溃的指着外面对王宽大喊。
“我要是能杀进禁军衙门,我肯定去!”王宽也把风度丢到了一旁大喊,他亦然悲痛这个结果。
床上躺着的赵简,努力出声,笑着道:“你们两个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怎么能吵架呢!”
元仲辛和王宽都红着眼睛不语,却听赵简又说了下去:“生死有命,命运使然,你们别太在意!”
元仲辛听完她说的话,越发心痛,咬着牙便往外冲:“我去偷药!”
“怎么偷啊!”
韦衙内拍着桌子而起对失去理智的元仲辛道:“啊?你知道解药什么样吗?你知道黑甲卫驻扎哪里吗?”
衙内收敛了惯常在脸上的嬉笑表情,他低垂着眼,对众人道:“这药,只能我去求!”
“你爹会把药给你吗?”小景抽泣着问衙内。
衙内却看向了桌上那支射中赵简的蓝羽蚀骨箭,他走了过去握着那支断箭,话里有种说不出的决心道:
“试一试,就知道了!得有人和我一块去!”
元仲辛立马表示他去,却被韦衙内阻止:“不行,你被通缉,不能去!”
王宽和小景立马道他们二人可以,让元仲辛守着赵简,他们和衙内一起去取药。
元仲辛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向大家请求:
“一定,一定要把药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