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柔×韦衙内(大宋第一公主与大宋第一纨绔)
仪凤阁的午后,徽柔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缓缓摇荡了很久,她望着宫墙之上的天空,从这宫墙之中望出去,便是原本辽阔无边的天空竟也是四四方方的。
少女浅紫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徽柔下意识想荡地更高,她仿佛有种自己便被宫墙困住的感觉。
她又想起那日竹林里那个少年的热烈真挚的话语,还有他笑起来时孩子气至极的酒窝。
他会是那个带她出宫城的人么?他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珍重他,爱护她么?
想起这些烦乱无果的事,徽柔便想荡得更高,在秋千往上飞扬的时候,仿佛她的愁绪也能飞走一些。
若是可以,她也想像只鸟儿一样简单的活着,奔赴着自己想去的地方。
“公主!”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青衣俊秀的怀吉面带紧张的制止着:
“公主,倘若再荡高了,恐要摔伤了!”
徽柔听见是熟悉的声音,便歇了再使力飞的更高的心思,秋千慢慢的静了下来,徽柔怅然若失地道:
“怀吉,若是我会飞该多好啊。”
怀吉疾步走到了她身后,伸手帮公主彻底稳住了秋千,见公主情绪低落,他温和地道:
“公主,是发生什么了么?”
杏眼桃腮,眉目艳新月的少女此时却郁郁寡欢,如美丽的月亮被乌云挡住了柔辉。她坐在秋千上只是勉强笑着转了话题:
“怀吉,是爹爹又派你来送这样吃食,那样玩意了吗?怎地这时候来了仪凤阁?”
“并非是官家有命,是臣自己愿来的。”
青衣的怀吉也并未追问,只是蹲下来看着公主,神色柔和地道:
“公主今日似乎心情不佳,遣了笑靥儿和嘉庆子出去说要静静,她们心下难安,臣知道了便来了。”
看着蹲下身子,眼带关切的怀吉,郁郁不乐的徽柔欲言又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袖子里递出一封书信。
“怀吉,你看看吧,这是赵姐姐的信。。。”
怀吉从徽柔手中接过,他小心将其中的信纸展开,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这书信上写了赵简说到韦衙内为了立功做了些险事,又道虽然他出发点是为了更好的打败李玮,想得到公主和官家的认可成为驸马,然为人处世若心有执念,操之过急,便容易出事。
虽然赵简已经训过衙内,但仍然担心他此后行事涉险,故而请公主有机会便加以规劝,顺道也写了他因为此事还涉足了风月场所。
不过赵简又保证衙内并无任何不良之举,反而守身如玉,但出于姐姐的立场,她仍是说道,此事你也须得给他立立规矩。
在信的最后,赵简又写道,随着此书送进来的还有些开封城内新来的玉器玩物,皆是衙内四处寻摸来的,便是你收了也不得心软,下次便叫他吃些苦头吧。
怀吉看完书信倒有些摸不清公主的心思了,他又仔细地将信折好收入信封道:“
可是赵郡主信中写的驸马涉足风月场所,惹得公主不悦了?”
徽柔点头又摇头,她将信封好好地收入袖中站了起来,她看着那片四方的天空道:
“怀吉,韦哥哥入了风月场所,我虽有些不高兴,可赵姐姐也说了他自持己身,并未乱性。”
怀吉有些不解地发问:“那公主为何如此愁眉锁目?”
娇小的少女没有回答,静静地往前走去,怀吉便跟着她,太阳慢慢往西挪去,转眼间便染红了天穹,那灿烂而又绚丽的云霞便仿佛停驻在宫墙之上。
徽柔上了仪凤阁的高台,落日西沉的场景便映在少女清亮的眼眸中,她的眼里仿佛也燃烧起一片红艳的霞光。
“怀吉,你还记得苏子美么?是不是天下的男子都是想着做官的?”
怀吉愣了一下,他眉头微皱却柔声地劝慰道:“天下之大,也并非人人都想做官吧。”
“国朝驸马最多只能是个不管事的闲职都尉,韦哥哥便是拼尽全力立功,娶了我便再也管不得朝廷的大事了。”
在这样热烈绚丽的火烧云下,遥遥眺望着远方的少女玉容含愁,语调迷茫地问:
“怀吉,他会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