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泽在谢襄身边站定,他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的襄襄一步。
所有战士头领和长老们都没有离开,酋长的妻儿也出来了。
酋长的女人是个很安静,很少话的人,她抱着一个还只会啃手指的幼儿,只站在长老们身边看着兽皮铺上的男人,眼神疲累而悲伤。
别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的男人是酋长而骄傲,而她只觉得累,其实她早就想死了,想自己男人死,也想自己死。
因为她的男人是酋长,当部落里缺少食物时,他们的孩子总是第一个被推出来吃掉。
第一次她哀求,第二次她挣扎,第三次、第四次……她逐渐麻木了,她已经不想再生孩子,但是她还是有了第五个孩子。
她有时看看着快要死掉的男人会想,如果他死了,她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会活下去?
她的孩子就能平安长大成人。
没有人知道酋长妻子在想什么,谢襄在酋长身边侧身坐下去。
“他伤得很重,已经快要死了,大概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谢襄侧头对狰说道。
老祭司不屑地冷笑,这种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我就不信,酋长都这样了你还能把人救回!
狰并没有感到失望,他只是问:“你能不能救?”
谢襄也只回答了一个字:“能。”
所有战士听了顿时狂喜!
老祭司瞪大眼睛,不可能,这人在说谎!
“我说过,我救人需要付出极大代价,而你们酋长伤势太重,生机已绝,我不可能一次就把他全部治好。”
“当然。”狰立刻道。
他也没有指望这个老妇人能一下就把酋长恢复成没受伤前的样子:“只要你能让我们酋长活下去,只要他还能再站起来,我就会给你奴隶。”
谢襄笑了下:“我喜欢在做事前先把条件都说好,免得大家事后扯皮。”
她可以不要求奴隶也有办法让大地部落的人感激他而自动献上奴隶给他,但她觉得没必要,这样清清楚楚的交易更好,省得她还要花一堆心思在自己不擅长的勾心斗角上。
狰听懂,问:“你要多少奴隶?”
谢襄早就计划好了:“第一次施救,我要一百名健康的战士,一百个健康的女人。”
“不行!”
老祭司在狰开口之前就断然拒绝道:“你这只贪婪的鬣狗,部落可没有那么多战士和女人给你。”
秋泽挑了挑眉,低着头,一脸的晦色,他再一次觉得这个老祭祀真的该去死了。
谢襄也没生气,只反问:“这么说,你是觉得你们的酋长不值得用两百人交换?”
老祭司能说不值得吗?他不能说,他只能看向其他长老和战士头领,阴沉着脸问:“你们同意这样的交换?”
狰最后问了谢襄一次:“你真能救回我们的酋长?”
谢襄这个时候早就不耐烦了,她的脾气越来越差,真的想翻脸走人。
可是她又想到奴隶只等拼命的忍耐下来,还要舔着脸的陪笑:“能。”
“好!”狰一口答应:“我给你一百战士和一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