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风吹开树枝间的缝隙,得以见到浩瀚夜空之中,一轮满月通体泛黄,高悬于上。
“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醉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好。”
稀薄的云雾飘散开来,先前黯淡的月光再次明亮起来,一缕两缕,逐渐倾数泼洒而下。
“人就是这样,想要自由,又想拥有爱。”
“这真是个奇怪的物种。”竹枫乔又抿了一口茶。
“这有什么奇怪的?”醉雪起身望着窗外的明月,“人,不都是这样子吗?”
“对了,我的脚链呢?”竹枫乔摸着自己腰间,猛的想起来什么东西。
“脚链?你买了?”醉雪斜眼看着竹枫乔,“真是大手笔。”
“一个脚链而已,算不得什么。”竹枫乔打开一把扇子,故做潇洒。
“一个脚链而已,他会带吗?”醉雪似笑非笑的看着竹枫乔,“一个脚链代表着一生的承诺,一个不爱你的他,怎么会带上呢?”
“这话说的,这世上难道有烈火都融化不了的寒冰吗?”竹枫乔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我现在还有事,先行告退。”
竹枫乔渐渐远去,天色渐黑,最后一点的橘红色夕阳被吞噬。
“就是有啊,既然你想,那我拭目以待,我的主人。”醉雪举起扇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中带着一些狡诈。
可是如果再往深处看,醉雪那双眼睛里,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真是个蠢货,你以为派人跟着我就成了吗?”醉雪声音淡淡,语气中有些令人察觉不出的嫌恶,“如今的我该叫你什么?景皇陛下。”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昔日威严的女皇如今好像有些卑微,“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当狮子收起了爪牙,似乎就变成了温顺的猫咪。景芽衣,你最好记住你当年做过的。”醉雪语气中充满了嫌恶还有丝丝威胁。
“你还跟当年一样,连相貌都没有变过。”景芽衣眼中有些怀念,“我真的好希望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
“你是在给我装傻吗?”醉雪把扇子合上,“我拒绝的意思还没有听明白吗?”
景芽衣愣了一下:“我找了你那么多年。”
“我说了!你我此生此世不必再见!”醉雪打断了景芽衣有些痴情的话。
“你不爱我了,是为了她吗?”景芽衣像是有些肯定。
“我和她无关乎爱情。”醉雪垂下眼帘,“你以为你找得到我,是因为什么?”
景芽衣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甜蜜,原来他一回来就让我找到他。
“我错了,不该在竹枫乔身边安放探子。”景芽衣松开了手,内心有些庆幸,原来之前事情还有转机。
“你不必道歉,你不必跟我道歉。”醉雪摊开双手,“我在你心里连个人都算不上,不是吗?”
“怎么会?”景芽衣紧紧的抓住醉雪的衣角,像是怕眼前之人,突然之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