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莉莉丝在棋盘上，你在棋盘上，我在棋盘上，你就这么喜欢把别人当成你的马前卒吗？戴空先生。”盖亚一号把玩着一颗玻璃球，玻璃球里有一条小鱼。

“我们的敌人逼我必须把他们当成马前卒，司空是我们的后手，如果我们失败了，那里就会变成我们最后的防线，而他也会变成我，但如果我们成功了，就能洗刷百年来的耻辱，我们的子孙后代不会忘记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这有什么不好的呢，盖一先生，”戴空看着那条鱼，“星球仅剩的馈赠，只剩下一点点自然水和一条小小的鱼儿，他们没做到的，我们做到了，我们崛起于过去的土地，哪怕它已成为了无边的冥域，末世的战龙从冥域苏醒，而他终将把那五边的苍穹撕裂，”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一下，“盖一先生，我是个战士，我的母星已经濒临毁灭的边缘，委员会以为他们做了好事，可在我看来，他们摧毁了我们最后一块立足的土壤。”

“呵呵，戴空，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看着树仙那个家伙吗？”

“自以为是神种的那家伙？你能把他带来，证明，你已经跟他说过了吧，我们的最终目的，也许他曾经是神，但现在，他只是寄生在一颗种子上的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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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鲨向着无边的边缘行进，这次，不会再有什么挡在它前面了，它将一直前行，直到它到达那片曾经的战场，不过他们，要这样行进五十年，空间封锁，所以，这里才能这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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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强行拆解装甲，因为这会使我的第一协议断开，届时，我将再次进入杀戮状态，这个条件，你们可以答应吗？”安格瑞斯声音缓慢，他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事实上，已经有人这么尝试过了，后果我们已经看见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这点。”通讯设备这边，一行人紧张地盯着监控屏幕上的人形装甲，从它的目镜里可以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如它所说，它已经死了很久了，也许只是装甲战斗AI模拟的意识流，但它并未对那个孩子动手，而且从现有的反应来看，战斗AI并不知道他们与机械帝国间恶劣的关系。

“代我向因此受伤的人说声抱歉，因为我的意识缺失问题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是我的失职，即使这是因为技术问题导致的误伤，但我也会因此走上军事法庭，由他们决定我的死活，”安格瑞斯声音平淡，他看向那个孩子，“你跟队长长得很像，我不知道为什么战斗AI放过了你，也许是因为第一协议的重启，也许是因为它对队长的歉意，我不渴求你接受我的道歉，我也知道你并非队长，我更加知道，也许，你只是个克隆人，但我无所谓，我也许也是克隆人，克隆战士大批量投入战场，量产的小队，量产的战士，完全不用再育种，就能疯狂投入战场，也许你跟队长用的是一套基因，但，请接受我的道歉，也许队长早就已经死了，但是，我非常感谢他在我濒死的情况下救了我。”

“我接受你的道歉。”

“别控制她！”安格瑞斯瞬间抽刀一下报废了监控设备，“没听懂吗？”

透过屏幕的强烈杀意，“也许我只剩下意识流和对过去的记忆，但是，别在我面前耍这种花招！”

“全武器，完全解析成功。”

“果然啊，委员会还是学不乖。”

“二号意识流启动成功。”

“那就让我安格瑞斯，海鲨舰队第一分舰舰长陪你们好好玩玩！”

“全武器启动成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玩这种意识控制的把戏，少瞧不起人了！”他把枪口指向了最后的监控设备，同时装甲打开，白骨被弹了出去，“小鬼，进来！我们一起活着离开这里！”不容置喙的语气，两根机械爪把那女孩直接关了进去，“我好像杀了不少人，不过，那有又什么关系！我是杀手，而非守规矩的战士，早该这么发泄一下了，你们这些委员会的渣滓！老子要把你们全宰了！”

“装甲运转状态，全设备百分之二百运行，综合状态，战斗AI完全暴走，衍生出第二意识流，约在三天后，全装甲解体。”

“你都做了什么？”挨了一巴掌的研究员滚在地面上，飞起的帽子下，是玻璃罩里的大脑，那是那个企图强拆的老科学家的脑，一旁的老教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本来我们想的是捕获它，你就那么想拆了他吗？把你的资格证交出来，然后给我滚出去！你这科学界的败类！你没资格进这座塔，也没资格踏足这个领域，滚！”

“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了吗？你倒底还要牺牲多少人？”

“他们死于你的强拆，我倒是想问问，你倒底还想死多少人，才能满足你那变态的研究需要！”

“一个。”

“你……”

“我不会阻拦你的自杀，但如果你失败了，你的意识流就要在那个地方待到下一次奇点爆发为止！”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