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的腿伤好得很快。她来杭州顺便去查了一下盘口的账本。
一剪梅做的还挺漂亮的。
将账本拍在桌子上,一剪梅抬眸看了窗外。
风景挺好的,但是人想不开就不大好了。
一剪梅二爷,我借你的地方处理点事情。
吴二白梅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处置吗?
一剪梅查了几本账不太满意。
吴二白那您随意吧。
一剪梅多谢二爷
虽然要处理但这种事情还是绕不过辞楼那边,一剪梅还得和绮罗香通个气。
绮罗香那里的账有问题,你处理一下就好了。左右过去也麻烦。
一剪梅回头其他盘口的账也查吗?
绮罗香这个盘口原本是夫人念着旧情接过来,也没放在心上。那个负责的连辞楼的一位主事都没见过。给个教训,打杀随你。犯不上生气。
一剪梅懂了。
一剪梅找了个日子见了杭州的领事,也叫上了盘口的负责人。
张存夕梅姐。
一剪梅来了。
一剪梅存夕,调来杭州多久了。
张存夕有一两年了。
一剪梅当年从辞楼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张存夕梅姐一点也没变。
一剪梅既然跟过我,那就不兜圈子。
一剪梅杭州新收盘口的账是怎么回事?
张存夕那个苟延残喘的盘口挂着咱们的名,夫人并不管。一直青黄不接。
一剪梅那个管事的人呢。
张存夕已经叫来了。
一剪梅叫进来。
一剪梅站在落地窗前,张存夕走出去叫人。
一个看着贼眉鼠目的男人跟在张存夕后面。
张存夕梅姐。
一剪梅坐吧。
小管事心头惴惴不安。但是看见见他们的是一个妖媚绝艳的女人,不由有些轻视。
一剪梅自古无规矩不成方圆。管事虽然刚刚到夫人手底下,可是也不能这么不像样子吧。
龙套梅姐,您听我解释。
一剪梅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张存夕一听就知道一剪梅生气了。
她在辞楼待过,接触最多的主事人就是这位,也可以说一剪梅是手把手带着她的。
龙套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不过现在实在是行业里不景气……
一剪梅不景气。管事你账做的漂亮,可是办事却不太漂亮。
一剪梅我常年在北京待着。手上每年过得账比你吃的盐都多。人不聪明,伎俩用了也白用。
龙套你想怎么样!
一剪梅怎么样?我不怎么样。
一剪梅存夕,按照刑堂的规矩办。
张存夕梅姐,这……
一剪梅也没有强迫张存夕动手。
下一秒,判官笔一出,直接取了管事的一只眼睛。
龙套啊
龙套你这个疯子!疯子!
张存夕梅姐!
一剪梅挥挥手,让自家伙计把人带下去。
一剪梅送去刑堂。再打点水洗地。盘口的事情,存夕你处理了。
张存夕梅姐,他只不过是……
一剪梅存夕,他有一句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说对了。
张存夕什么?
一剪梅张家的女人可以是长白山终年不化冰雪严霜,可以做翱于九天的雄鹰,可以做大漠北地的苍狼,可以做狡猾玲珑的九尾。唯独不能是温室养的花,笼中的雀鸟。
一剪梅她养出的,从来都不是一株高洁傲岸的梅。
一剪梅的言行举止带着杀伐和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