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清的那一瞬间,习陶原地石化。
习陶“你,你人怎么在这?”
一诺“好歹花好几千买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他在笑,是对习陶的奢侈?
但怎么听着,那两个不要,更显嘲讽。
习陶“这不是回来拿了吗?”
她是想说,她没有完全舍弃这里的一切,包括他。
一诺“给,装好的,都在里面。”
接过箱子的那一刻,比扫地出门更让人难受。
习陶“谢谢,走了。”
一诺“等等!”
一诺“我作为队长,送送你。”
那种给了期望又扑灭的感觉 习陶受够了。
习陶“我想跟你说件事,边走边说吧,免得耽搁了你们训练的时间。”
一诺很自然地又接过了箱子,习陶没有拒绝。
两人比肩而行,无声地走完了大半的路,可习陶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一诺“你想跟我说什么呀?”
兴许是好奇心,又或是实在忍不住了,使他问出这句话,少年人嘛,都这样。
习陶“我胆子小,又爱哭,等会儿人多,好多话我都说不出来,现在说正合适。”
一诺“这么严肃……”
她埋着头,已经默默地红了眼眶和鼻头,然后突然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习陶“我一直对你有好感,在我们还没遇到认识之前,我知道那是有职业选手滤镜的原因。”
习陶“可是,可是后面我喜欢上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叫徐必成,你对我很照顾,对我很好。”
接着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鞠躬。
习陶“我很感激这一切,你不必困扰,我明白那都是你作为队长的职责,与啊泽他们没什么不一样。”
所以一个鞠躬是为爱意的表达致歉,一个是感谢。
习陶“我说完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看向一诺,他有些懵,眉头微微蹙起,第一次如此认真看他的眼睛,很好看,里面似有星辰大海。
有没有对她的爱意?习陶不知道。
毕竟他们不过才认识十几天,相处也不长。
习陶什么都说了,唯独对曾以为一诺也喜欢她的感受只字不提。
习陶“如果你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说,没关系的,我轻松了。”
自始至终 一诺都没有半字吐露,是怕折了自己面子吧,习陶如此想。
她甚至想到了一诺拿拿无畏质问她,骂她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她甚至想好了怎么解释清楚,很简单的。
但他只是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且异常的沉默,连吭都不吭一声。
他们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习陶“我走啦,好好训练,来!抱一个。”
到了一诺面前,习陶释然一笑。
习陶“谢谢队长!”
现在,他与其他人没有区别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诺用力地攥紧箱杆,骨指都泛起了白,却只敢轻轻回抱。
习陶“拜拜。”
“队长,小桃子要走了…小桃子真的要走了……”
一诺“我知道。”
“不再争取一下吗?去送送小桃子啊。”啊泽急啊,恨不得当场哭给一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