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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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

那伪善者撕裂的嘴角，还在拼命上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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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可以保证自己在游戏结束前不死？”

何小染无言，头也不回地只顾往前快走，刚从火灾中逃过一劫却遭到此等说辞，也太不吉利了吧。

“小心脚下。”

随着悠悠话音的落下，何小染止住脚步。前方的地板不知何时塌陷下去，诞生出的大坑如同黑咕隆咚的眼眶幽幽地望着自己。她又想起曾经做过的噩梦，不禁直冒冷汗。

“应该是火灾时产生的。”

她的背影仍旧有些颤抖，何小言说罢便往前走了一步。

何小染微微吸一口气，安抚心脏的躁动，接过话茬道：“两点钟方向的地板塌陷边沿比较干净，估计是有人掉下去了。”

“确实，”一个陌生男音传来，如大提琴沉稳而幽邃，脚步声愈来愈近，“那你们还不离开学校吗？”

“华晚恒？”何小言率先回头拧眉道，“你怎么来了？”

“学校要求学生们在上午十点前有序撤离，现在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少年迈着悠闲的步伐，瞧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还是说你要特殊化？”

何小染闻声方才抬头，淡淡亮光洒在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我走。”随后，便径直向前。很显然，他们有过交集但关系似乎并不好。私人恩怨，何小染不想掺合过深。

“染学妹，请留步。”华晚恒倏然挡在她身前，慢条斯理道，“光线太暗，刚才不知是学妹，失礼了。”

何小染摇了摇头。华晚恒报之以微笑，在揉碎了所有美好的俊眼中她看见灿若星辰的自己以及他的无限柔情。

如果说白头偕老需要一生，那么怦然心动只需要一瞬。

“恕我冒味，能和你一起走吗？”

“嗯。”声音裹挟空气甚至带着几分甜腻。

没有人注意到，她身后的那人始终保持沉默。他戴上校服外套的帽子，消失于走廊的一片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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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

“恒学长，再见。”

“路上小心，小染。”

何小染望着华晚恒，甜甜地笑着，令人心头一软。当他转过身而去时，她收起一切表情，眯起眼注视湛蓝的天宇，思索着。

她无法忘却生者的离去，无法原谅事实的发生，这亦使她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大脑——只得拼命找到通关的线索，活着出去是她唯一的希冀。

当然，还有隐藏于其中的火灾真相。

“找到线索了？”

男孩仍旧戴帽，双手环抱，依靠香樟树，不知何时从树后走出。

“日记本还在学校。”

“去找？”

这也正是她思考半天的原因所在。

“…学校现在很危险，华晚峰正好病症发作，华晚恒还要待在学校。

他的弟弟，就是个疯子。”

何小染垂下眼眸，点点光影流泻而来，却衬得她分外阴暗，虽说她大概对于华晚恒赶他们出学校的原故已猜出一二，但忆起从他口中打听到的消息，她于去与不去的十字口间踌躇不定。

“知道了。”何小言抛出此话后，欲要转身就走，却被人拉住了手。

那是双缺乏温度的手，仿佛诉说着主人的冷情而淡薄。

对着他孤寂得空无一物的眼眸，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记忆的人影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她似乎真的见过他，在她的世界，在很久以前。

经过三秒钟的沉默后，他抽回手，将其重新插入裤口袋，答曰：“别拖我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