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问。
白马探“什么叫做被困在了雪人里面?”
女人却再也没有回答,她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从白马探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在回忆某件事情的过程中受到了再度惊吓。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样可怕,白马探不由得感兴趣起来,但他也没有忘记现在是为安倍浅解决困扰多年事的关键时刻。
安倍浅淡淡扫了他一眼,白马探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看样子,小浅对这件事情也很感兴趣。
不过,究竟两件事情权衡起来,哪件事情更重要呢?
安倍浅看他这么纠结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安倍浅“你如果要做的话,放手去做就好啦。”
安倍浅“为什么又要顾及我呢?”
她那双带着笑意弯成月牙的眼睛对白马探这样说。
安倍浅“白马。”
安倍浅“你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累赘。”
安倍浅说。
白马探一直迷离的梦境被点醒,经安倍浅一点拨,他发现最近的自己好像一直在迷失自我,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从开始替安倍浅打掩护那一天起,他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站在对方都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先思考的。
但是白马探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白马探“我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应对方式。”
他说。
白马探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了。
他看着安倍浅,手中动作却不停。
定位的图标一直没有在动作,不知道佣兵是否也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但是白马探想,安倍浅的事情是一定要完成的,他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也不想就此放弃。
虽然不是不可以耽搁,但是……在此基础上惦记着唯一一丝希望的女人却等不了。对于她来说,找到杀害自己先生的凶手的这件事情是迫在眉睫的。
是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他?
又是谁在杀完人之后把他放置在雪地外,就着一个现成的模型堆起了雪人来。
对方的态度从容,做事却是毫不留情。
白马探可以想象出他(她)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甚至可能是带着笑意的。
变态做的事情一定要从变态的角度去想,这是白马探数次推理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安倍浅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白马探想着,拨出了万无一失的电话。
他是想和安倍浅先去解决这位夫人的事情的——他和安倍浅都有考虑过,如果两人先追随着佣兵的下落过去,后续或许等待他们的是一波又一波更麻烦的的迷雾。
他们没有时间。
让能信任过的人追着佣兵的下落,密切观察随时保持联络后,白马探切断了电话。
安倍浅也没闲着,她就算再不愿意现在也确实是在安抚一直扯着自己头发的女人。
同为女性,安倍浅认为头发是身上很重要的部位,她是不能忍受这样受到伤害的。
她以大的出奇的力度把女人的手从脑袋上掰下来。
此时此刻,看完全程的白马探保持了沉默。
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些小瞧安倍浅。
至少在力气方面,对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