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是一个行动派,在与安倍浅敲定了新年计划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一切事情。
收拾行李的那一天,门卡利娅夫人捏着手绢,依依不舍的抱着安倍浅。
门卡利娅夫人“小姐,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安倍浅“我没问题。”
安倍浅踮起脚,不知所措的回抱住门卡利娅夫人。
白马探“夫人,既然这样担心,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过去呢?”
白马探疑惑。
门卡利娅夫人“伦敦那地方啊,我已经待的够久了。”
门卡利娅夫人“对于我来说,还是这里有意思。”
门卡利娅夫人缓缓松开安倍浅,眼神中出现一丝眷恋。
门卡利娅夫人“这里有着我的最宝贵的友情和最真挚的回忆。”
门卡利娅夫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一生都在江古田度过。”
门卡利娅夫人“而且我都是个老家伙啦,怎么能和你们这些小的相提并论?”
门卡利娅夫人打趣道,不过很快就被安倍浅捂住了嘴。
这家伙鼓起腮帮子,一脸严肃的说。
安倍浅“才不是老家伙呢。”
安倍浅“夫人在我的心里永远年轻!”
门卡利娅夫人被逗得直笑,她拍了拍安倍浅。
门卡利娅夫人“知道小姐的嘴最甜啦。”
门卡利娅夫人“好了,你们尽管去就是了。”
门卡利娅夫人“不用太担心我。”
门卡利娅夫人“小姐,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活废的。”
安倍浅“夫人!”
安倍浅想要阻挠,却还是没有快过她。
猝不及防的又在白马探面前被揭了短,安倍浅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门卡利娅夫人“真是大了,现在知道害羞喽~”
门卡利娅夫人继续逗她。
白马探“那夫人,我们走了。”
黑色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口,白马探把行李提到了后面,微微颌首。
门卡利娅夫人“你们一路小心。”
门卡利娅夫人“到达伦敦了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哦。”
安倍浅“好的,知道啦!”
安倍浅与白马探对视一眼,紧接着,收拾完行李的白马探拉开了车门。
这一切恍如昨日。
安倍浅“上一次好像也是这辆车。”
安倍浅“你抱着我。”
安倍浅右手抓着车门,似乎有些怀念。
白马探“哦?”
白马探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白马探“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白马探“美丽的小姐。”
白马探“你想让我抱你?”
安倍浅“我可没这么说。”
安倍浅连忙摆手,似乎真的怕白马探把自己抱起来,赶紧钻进了车里。
真是的,夫人还在这里就敢说这样的话。
白马探真是有长进了。
白马探“说起来,我之前真的被你骗到了。”
白马探“瞧——我多贴心,因为担心你腿脚不方便,几乎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白马探“我简直要为自己的绅士风度所迷倒。”
白马探呼了一口气,吹起额前的几缕碎发。
安倍浅“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安倍浅“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在樱鸣涧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好。”
安倍浅“不会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吧?”
白马探“没有!”
白马探“那个时候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白马探立刻否认,无论安倍浅问什么他的回答都是“没有”“怎么可能”“哪里是你说的这样子”。
安倍浅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不过安倍浅没有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上车之后她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好几次白马探叫她都没有听见。
白马探“喂。”
白马探“小浅?”
白马探“你晕车吗?”
安倍浅“啊?”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白马探放大的高挺的鼻梁。
轿车行走的路段有些老旧,伴随着一阵阵的颠簸,而他们的距离不到一公分。
对方俊朗的面孔上有一丝担忧,还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白马探“奇怪,上次坐车的时候也没见到你有这个样子过。”
安倍浅“我不晕车。”
她喘了一口气,稍微把系在脖子上的围脖弄松了点。
安倍浅“空调开太高了,有点热。”
安倍浅“还有点闷。”
安倍浅“所以喘不过气来。”
白马探“那要不然开窗?”
“这种天气开窗,你们两个是想感冒吗?”
还没等白马探行动,坐在司机位上的管家出声阻拦。
白马探向外看去。
玻璃上是弥漫着的雾气,瞬息之间,上面的雾气变得更沉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出一块可供视线落脚的地方。
安倍浅“这是……”
安倍浅惊呼。
“今年天气太冷。”
“开始下雪了。”
这是管家婆婆说的。
白马探“小浅,看!”
白马探又吐出一口热气,指着车窗外面贴上的六瓣霜花。
霜花入镜,片刻即化。
随后越来越多的霜花落到玻璃上,那块被擦干净的地方马上又被雾气笼罩。
安倍浅不厌其烦地擦拭同一块位置,直到透过玻璃再也看不见雪花。
她靠着椅背,觉得那股不适被先前的心情冲散了许多。
看到雪,车里似乎就没有那么沉闷了。
……
但是安倍浅依旧昏昏欲睡,而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
白马探“我知道了!”
白马探差点跳起来撞到车顶,然后看上去有些激动的捏着安倍浅的肩。
白马探“你是不是没吃早餐?!”
安倍浅“唔?!”
白马探“拒绝装疯卖傻哦。”
安倍浅“你知道我的。”
安倍浅“睡醒了以后哪里有早餐吃啊?”
白马探简直是服了这位祖宗了,早上十点钟醒来是常规操作。
如果哪一天醒的比较早那才叫稀奇。
白马探“你不要骗我。”
白马探“我知道门卡利娅夫人每一餐都给你准备着的。”
在安倍浅的小别墅里居住过一段时间的白马探还特别观察过门卡利娅夫人和她的作息。
在发现安倍浅不吃早餐以后,他也曾经试图去纠正过安倍浅这个作息。
但因为这位同学常年“旷课在家”,养成的习惯很难纠正过来。后来被打了岔,结果也只好由着她。
白马探“这样不行。”
白马探想,一天不行就两天,一个星期不行就两个星期,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不管时间长短,迟早得给安倍浅把这个习惯改过来。
白马探“既然知道今天要坐车,怎么能空腹呢?”
白马探招呼管家。
白马探“麻烦待会儿前面停一下。”
“好的,少爷。”
前面是一家面馆。
在安倍浅的抗议下,白马探最终把人抓下了车。
在风雪交加的天气里,这条街很难看到行人,就连车也比平时少了不少。
白马探就像一个监工一样,团着羽绒服,下巴搭在右手上。
安倍浅“喂,白马。”
安倍浅“你不要总是盯着我啦。”
安倍浅“别人看着我没有胃口。”
白马探“撒谎。”
白马探微笑。
白马探“怪盗基德要拆你家的时候你都是一边微笑一边在吃的。”
白马探“哪里会在意我们的眼光?”
安倍浅:“……”
安倍浅“可是我真的吃不进去。”
安倍浅“你总不能逼一个总不吃早餐的人强行吃早餐吧。”
白马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安倍浅:“……”行吧。
不浪费粮食是身为一个淑女最基本的守则。
面都团在一起了。
不吃就是浪费!
我只白马探上车的时候还在拿她打趣。
白马探“我总能让一个不吃早餐的人强行吃早餐。”
安倍浅:“……”
突然头又疼了。
你别逼我动手啊。
在各种意外横生的情况下,他们总算是卡着检票的点来到了机场。
安倍浅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因为对于大小姐来说,一切身外之物是可以去伦敦之后再置办的。
再说,白马探有钱。
总不会亏待自己。
人已经在飞机上了,安倍浅才想起来白马探其实很少提到他自己的情况。
她所知道的,无非就是对方是一个从伦敦留学回来的志得意满的侦探,智商超群,破案无数。
而且还很有钱。
虽然应该没有自己富有。
白马探对于自己这么了解了,而她,四舍五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
安倍浅想,自己对于白马探的大多数了解都是来源于新闻和报纸。
她几乎没有听过白马探自述。
想到前段时间旱冰馆的例子,安倍浅思绪发散,突然有一种看鬼片的即视感。
白马探“在想什么?”
白马探坐在她旁边,很快的便察觉到了安倍浅匪夷所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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